:“什么罪名?钦差大人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怕成这个样?”一个人说着话,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帘子一开,那人影走近一步,又迅速退了出去:“卧槽,这是住人的,还是养牲口的,啥味儿?这么臭!”
孙燚差点被那臭味熏一跟头,帐篷本来是毛皮毛毡搭建起来,本来就有异味,再加上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把自己关在里面,不通风不通气,空气不流通,那味道,不仅仅是汗臭的酸爽,还有一股浓烈的畜生皮毛的骚味。
大柱子皱了皱眉,那股味道确实难闻的紧。
张守义胡乱穿着衣裳走出来,大四方脸,脸色灰暗,眼睛无神。
:“末将拜见钦差大人。”张守义随随便便的施了一礼,颓废的仿佛对一切失去了兴致,包括性命。
孙燚没有理会张守义,挥挥手招呼他的亲兵吴勤:“你是他的亲兵?”
:“是,钦差大人。”吴勤惴惴不安的施礼。
:“嗯,你找几个人,去把你家将军的帐篷收拾一下,掀了,见见阳光。再安排人打水来,让你家将军洗洗干净。”孙燚捂着鼻子:“这味道,你们就受得了?咱边军环境是差点,也不至于一点军容没有吧。”
吴勤看了张守义一眼:“是,大人。”
孙燚大大方方的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不远,看张守义洗澡,笑呵呵的:“这身材不错,肌肉发达,呦,身上还有伤疤呢,有三四处啊,可以可以,看来也是一名猛将。”
张守义是条汉子,生死无惧。但是众目睽睽看他一个人洗澡,这还是人生头一回,别提有多尴尬和狼狈。
身边的亲兵们扭过脸去,努力憋着笑。
清洗干净,张守义光着屁股,匆匆忙忙的穿上军服,军服上身,稍微整理一下,精神面貌为之一变。
:“张将军,这样多好,这样才是我大夏边军的将军嘛。记住了,以后要保持这样的精气神。”
张守义没有擦干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神色有些囧:“是,钦差大人。”
:“嗯,坐下说话。”
亲兵吴勤迅速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放在张守义身后。张守义规规矩矩的坐下,腰背挺直,军人气质油然而生。
孙燚满意地点点头:“张将军,我查过你的履历,还算是清清白白。
这一次,燕字军勾结北邙走私甲胄军械一事,你居然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