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周礼堃周围变的空荡荡的,露出他那张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脸。周礼堃很瘦,眉骨突兀,颧骨高耸,一双黑少白多的眼睛,冷冰冰的几乎没有活人的温度。
:“妖言惑众,胡说八道。我是让你卖了一根上好人参给王大人,那是一番好意,给王大人滋补身子,怎么就成了谋杀王大人的罪证?”周礼堃方寸不乱,信口反驳道。
孙燚眼睛注视着周礼堃,周礼堃回望着他,两道目光撞在一起,无声无息,仿佛陷入泥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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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说的没错,不能确定周大人就是谋杀王博文大人的真凶,不过依照现有证据,周大人和王大人的死,是有牵连的,来人,把周大人先看管起来,等待后续查明真相。”孙燚撇撇嘴,轻描淡写的招招手,几个士兵闯了进来,直奔周礼堃而去。
:“我是朝廷命官,无凭无据,你不能拿我!”周礼堃大叫,试图挣扎,两个壮汉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扳,周礼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弯曲下去。
孙燚靠着大柱子的身子,关切道:“周大人,稍安勿躁,我这是为了你安全着想,要知道,凶手竟然连城令大人都敢算计,你一个小小县令,性命更是不堪。”
:“孙将军,无凭无据,只凭这个郎中一言之词,就把朝廷官员关押看守,这不合规矩,下官有异议!”毛平之看着被摁倒在地无力挣扎的周礼堃,心里冰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做最后的挣扎。
:“就是就是,无凭无据扣押朝廷官员,我等不服。”又有七八名官员跪倒在地,纷纷争议起来。
孙燚嘿嘿笑着,走入官员之中,从跪倒在地的官员面前走过,表情充满轻蔑和不屑:“你瞧你们,敢做不敢当,输了又不服,我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吗?你们想一想,你们配吗?”
:“私自强征土地,晾晒湖盐,贩卖私盐,获利后又用尽手段强抢百姓良田,百姓不愿,你们几人私自派人伪装闹匪,屠杀不听话的百姓,灭人满门,怎么,是冤枉你们了?”
:“对百姓,你们有权,有钱,有暴力,为所欲为。现在我手里有权,有钱,也有暴力,我也为所欲为,不行吗?”
周礼堃用力挣扎,大喊大叫:“姓孙的,我就不信,你敢把山北城的百官全关起来,造成民乱,你也难辞其咎!你就等着朝里文武百官弹劾你吧!”
孙燚哑然失笑:“周大人,三江行大掌柜是吧?你不就是养了千百个私盐贩子吗?就能引发民乱?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来,你们放了周大人,我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孙燚走到周礼堃面前,两士兵放开周礼堃的手臂,周礼堃站起来,满头大汗,面目扭曲,眼神凶残狠毒,怒视着孙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瞧,你也只能瞪着眼耍狠而已。。。。”孙燚轻飘飘的在周礼堃脸上拍了两下,啪啪作响:“我让你看看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