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燚愤怒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好几个将领低着头,面红耳赤的不发一言。大柱子并没有坐在椅子上,他昂首挺胸地站在孙燚前侧,手按在刀柄上,眼睛半开半阖,脸色阴沉的可怕。
:“赵标,四天前我交给你的那个案子,你三营副带着几个人喝醉酒不给钱,凌辱老板女儿,重伤老板,逃回军营,这个案子,你怎么处理的”
被点名的赵标手臂挂着绷带,猛地站起身:“禀告将军,三营副军棍三十,罚饷三个月,补偿老板。其他人军棍二十,罚饷两个月。半年内不许出营。”
:“哈,我平武军军规是怎么说的?”孙燚眼中露出讥诮。
赵标吭吭哧哧的,小声说:“将军,我已经严格按照军规处置了。”
:“张铁柱,军规如何规定?”
:“淫人妻女者,斩。无故伤人者,视轻重情节,军棍三十到五十。”大柱子雄厚的声音像沉重的石头,压的众人心里沉甸甸的。
:“听到了吗?听明白了吗?”
赵标抬起头,露出哀求之意:“大人,三营副也只是一时醉酒才惹出这般祸事,他作战勇敢,悍不畏死,此一战账下记有九颗敌头,请将军手下留情,宽恕一二。”
:“哈哈,这么说,只要战场杀敌勇敢,就可以为非作歹祸害乡里?那我们打生打死,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吗?”孙燚不怒而笑,笑声中充满愤慨。
有几名将领低着头,眼神挑起来,望向赵标,心里更是忐忑,赵标手下这个营副所犯的错,在一些人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事,谁愿意为了一个酒馆老板,去杀了自己手下骁勇的将士。特别是这乱世之中。
不等赵标说话,孙燚又冷冷的问到:“张铁柱,你手下,重甲小旗张虎彪,与人争执,将人打至重伤而死,你怎么处理的?”
大柱子转身,双手抱拳:“将军,张虎彪已经严加看管起来,属下文书正在整理案情和口供,拟斩头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