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止住血,再把将军抬回房内取箭!”
鲜血从司北溟的胸膛大股大股地涌出,司星辰的眼睛已经充满血丝,眼眶开始红肿。
药生尘不敢怠慢,翻出大量止血的药材往小司的伤口上撒,磨成粉的芍白刚裹上伤口就被涌出的血冲开。
“司北溟!”
“北溟!”
千张弓和赵云围上来,被眼前一幕震惊到呼吸近乎停滞。
司北溟明明在城门上指挥,为什么却是受伤最重的一个?
周围的士兵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
司北溟的嘴角牵动,他很疼,但他还在忍,他想要伸手擦一下弟弟湿润的眼睛,但举不起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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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南帮药生尘打过很多次下手,此时派上了用场,两个三天阁的人精准无比又配合默契的挑出需要的东西,没有丝毫停顿地治疗司北溟的创口。
大股的鲜血覆盖了胡南刚杀过曹兵的手,和敌人留下的血混杂在一起,看到这一幕,胡南感觉心脏快爆炸了。
“不行!普通的药止不了司北溟的血。”
“插针入穴!”
药生尘果断地下达命令。
胡南迅速打开针灸袋,挑出合适的银针立马按照药生尘教的方法,二者同时协作将针刺入了司北溟创口周围的穴道中。
出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药生尘再用七杀花液混着狼草敷上,最大减轻他的伤痛。
“快来人,把将军抬回房里!”
药生尘说完,四周早已准备好的人立马避着司北溟的创口,避免压迫他的心脏,抬起了司北溟,将他放到了简易的木板上送回了房里。
赵云在外面替六大商关上了房门,接替司北溟的位置,迅速安排好了在刚才那一场战争中损失的人手。
“老板,我要拔箭了。”
药生尘的嗓子都沙哑了。
“没事,我不疼。”
司北溟强笑着,想保持一贯的强势,却被司星辰突然伸到他口前的胳膊吓了一跳。
“哥,你要是不想叫就咬我吧。”
司星辰眼中蓄满了泪水还一脸义正言辞。
“不...不需要......咳......咳咳......”
司北溟撇过了头。
药生尘用匕首先斩断了箭头箭尾,留下箭身插在司北溟胸膛中。
药生尘仔细盯着司北溟的创口,像一个执刀手术的医生,他朝胡南伸出手。
“胡南,把有麻醉神经的毒素的曼陀罗取一钱给我。”
“好。”
胡南转身就去看药生尘的药箱,可当他看到药箱里的情况时,心里咯噔一声,“不好!字没了。”
“怎么回事?这!”
六大商的几个立马拉过药生尘的药箱,却发现药生尘标记的所有说明文字,包括药草的名称,都在刚才众人的围观中,被溅起的泥水混合着污乱的血液打湿玷污了。
而药生尘的药箱里,连续放着三种长得像曼陀罗华的药草,也因为刚才的混乱,都颠簸到了一起。
“这应该拿哪种啊?”
胡南也着急了。
“都拿给我。”
药生尘从胡南手里接过所有的曼陀罗华,一共十株,“这三种的药性不同,毒性程度不同,用错了的话,司老板倒是不用再操心烦心事了。”
“这时候就别说笑了,我这就去街上的药铺里面买新的。”
胡南说罢就要起身,却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腕。
他转头,是司星辰。
“不用,药哥会解决的。”司星辰又转头看向药生尘,“药哥,快,我哥耽误不起。”
药生尘?
所有的标识就是为了方便医者紧急情况下取出要用的药草的,现在所有标识都被毁了,他一时要怎么分辨这肉眼看起来完全一样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