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兄,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收留和帮助,但明天我还不能带你一起走。不过你放心,我范雎在此承诺,等我在秦国站稳脚跟之后必迎你入秦共享荣华。”
郑安平没什么大的本事,也没有什么大的理想,但他知道范雎绝不是池中之鱼,也不可能安于现状。
他知道范雎说出的话,必然能够实现。
其实也不是奔着范雎许下的理想蓝图,如果他明天真要带自己走,郑安平还有些不情愿哩。
“好,那就祝范兄此行顺利,谋得富贵荣华,来,为了功名利禄,干。”
范雎和郑安平碰了酒,心中想着他的说辞,并没有立刻喝下去。
“为了一展抱负,为了心中理想,为了不受凌辱,敬魏国,敬秦国,敬天下。”
“好,”郑安平笑了笑,“你说敬什么就敬什么。”
第二天上午,王稽去了魏国朝堂辞行。
巳时,已经到了他和范雎约定的时间,到达三亭冈时,范雎已经在此等候了。
“先生没带包袱么?”王稽看范雎两手空空,心中起了疑惑。
“我是一穷二白,”他摊了摊手,做出无奈之状,“只身前往便可,其他都乃身外之物,带多了反而是拖累。”
“好,先生请上车吧。”王稽敬佩范雎这般洒脱乐观的心态,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依了他。
入魏使臣的仪仗规模并没有多么宏大,毕竟秦国是务实派,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