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之事,无非开源节流,我们先从开源说起。”

“你们可知,我大雍五十年来丁口增减不大,这岁入,却比三十年前少了近百万两。”

“各地灾害不断,岁入自然不济。”大舅哥在一旁说道。

“今日有灾影响岁入不假,可三十年前还对外动兵不断,靡费不在少数,为何仍有结余呢?”李德曜问道。

“是,张白圭?”二人同时问道。

“正是,白圭相公将原有混乱呆板的财制改为一条鞭法作用最大,通过摊丁入亩官收官解,大大减少侵蚀之弊,即充实了国库又抚慰了民生。”

“可惜啊~”三人一起叹道。

人亡政息,地主士绅的反扑实在迅速,封建王朝的惯性过于强大。

“浙齐楚党当道,光复新政暂不可能,可总要找钱啊,不能活活看着事态糜烂下去,圣上又想起了矿税。”

“矿税是国朝之初便有的,但在神宗末年因为征税太监滋扰过甚,激发了矿工作乱,为平息事态不得已而停。”

“这一停就是近三十年,许多人把这口肥肉吃进肚子里就不肯再吐出来,圣上今岁无奈,招群臣商议复征矿税。”

“然后,这位监察御史林汝觉,就跳出来严厉反对。”

“啊?”王索明顿时理解了,难怪进了大牢。

“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圣上容人之量却是有的,只是简单批了他几句。”

“此事该推还是要推的,但每次一议,皆是此人跳出来强烈反对,三次之后圣上觉得有些蹊跷,便令赤衣去查。”

“结果却令圣上勃然大怒,立即将其下狱。”

“原来这位林御史的家人亲近,正在南方采铜冶铁哩。”

“娘的,进天牢都便宜他了!”大舅哥愤愤骂道。

娘的,这印书的钱,要回来也得要,要不回来也得要!

王索明心中有了决定,大不了老子去你宅里自个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