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欺负俺们的人叫……叫做泼韩五。”丁父恨恨地往东边指一指,没想到脚下一滑,摔了个屁股蹲。
张士勋正在躲避他喷出的酒气,一把没拉住。
“俺不能活了,呜呜!一个个都是不孝的。”丁父坐在地上,双手捂在脸上,又开始大哭起来。
张士勋感觉头疼,他对这样的酒鬼,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
丁父透过指缝偷看张士勋,见他蹲在一旁并没有搀扶自己,哭得声音顿时大起来。
“老伯,我带着点心,你要是哭饿了,吃点点心再接着哭,如何?”张士勋心里有气,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
万没有料到,丁父听到“点心”两个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动作之快,哪像一个喝醉之人?
张士勋瞠目结舌,站在那里发呆。
丁父劈手夺过张士勋手里的点心,撕开马粪纸,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边吃边道:“你也是个不孝的,眼睁睁地看我饿得前心贴后心,还不早点把吃的拿出来。”
张士勋无语,就站在那里看这个老不羞狼吞虎咽地吃点心。
“慢点吃,一包点心都是您的。”张士勋见他差点噎着,善意地提醒。
丁父使劲儿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警惕地把那包点心抱紧一些,生怕被张士勋夺走似的。
“丁伯父,刚才你说,那个韩什么五的欺负丁娘子和您,可是真的?”张士勋问。
“俺说的话,自是真的。”丁父吃下一块点心后,肚子里有了底,速度放慢下来。
“这个欺负你的人,叫什么泼汉……什么来着?”刚才张士勋没听清楚。
“泼韩五。”
张士勋听着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想了一阵也没有头绪,就接着问他:“这个泼韩五怎么欺负丁娘子和您老了?说给我听听。”
“这个泼韩五是个饿死鬼投胎,一个人吃饭,比俺们全家吃得都多,俺家已经快被他吃穷了。”丁父说到这里,声音中充满悲愤。
“什么?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泼韩五吃得多?”张士勋有些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