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俺们好怕。”众囚犯大笑起来。
王闳孚眼看压不住局势,突然放低姿态:“高承宗,高衙内,算是我求你了,别再胡扯八道了,好不好?”
“王闳孚,我可没有胡扯八道,这些事都是千真万确的,绝非虚假之言。”高衙内很无辜地说道。
“今日之事算我王闳孚的错,等出了牢,我便在万芳春请高兄,如何?”
“不去!不去!”高衙内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地方太俗,一进门就一群骚娘儿们围上来,三下五除二剥光衣服,直接撩裆,那调调太没情趣了,格调也忒低了些,去这种地方闲逛,掉我的身价。”
“不去那里也行,你说去哪里便去哪里,随你。”
“要去就去那种能吟风弄月、吹箫弹筝的地方。”
“吟风弄月?吹箫弹筝?”
“是啊,吟一吟诗,唱一唱曲,共同抬头看看月亮,兴之所至,便手谈一局,顺便摸一摸美人的小手,这才是风.流雅士所为。”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士勋忍不住想笑。
“你进秦楼楚馆,就干这个?”王闳孚提高声音问。
“也不全是,既然是风.流韵事,到头来总要干点该干的事情。”高衙内说到这来,大概勾起了他的绮念,伸出舌头舔一舔发干的嘴唇。
“别的是什么?俺们没听懂。”对面牢房里有好事的囚犯问。
“当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你来我往的事。”高衙内顺口回答。
“男女之间啥事?”又有囚犯问,惹来一阵淫邪的笑声。
“两个人躺在绣榻上,翻过来覆过去,翻来覆去、没完没了。”高衙内回答。
“翻来覆去、没完没了?”那人显然是个好事之徒,“衙内,翻来覆去很好理解,这没完没了可就难了,你成么?”
“什么叫‘你成么’?滚回家问你老子娘。”高衙内没好气地道。
王闳孚在那边听得不耐烦,道:“好啦好啦!等出了这黑屋,你说去哪里便去哪里,这样可行?”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哟。”高衙内冲张士勋眨眨眼,又道:“今天之事本就是你的错,我和张兄一起好端端的看戏,也没招你惹你,凭啥打我……哎哟!我的鼻子哟!疼死我了。”
“你也砸我一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