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玄清老头,听说下午自己把自己灌醉了,现在正在睡大觉。
花清流慢条斯理地给我夹了一个乳鸽腿,风轻云淡道:“怎么浑身这么僵硬?”
恍然间想起那会儿在婪音府,生病期间他给我喂饭的时候,也这样问过我。
我特别想往荒婪身边挪一挪,可是这石凳就长在地上,根本没有挪动的可能性,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略微偏向荒婪。
另外一边,荒婪不语只是往我的碟子里夹了一块糯米鸭。
我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底没敢动筷子:“我紧张害怕。”
“我又不吃人,不是说会努力克服么。”
花清流略带不满,又夹了一块四喜丸子放进我面前的碟子里。
荒婪紧随其后又给我来了一块葱泼兔。
我眼瞟着他们俩好像一直拿的都是公筷就没放下过,也没见自己吃。
说到克服,我直言不讳道:“我昨天是站在靳若薇的角度承诺会努力克服,可今天……我已经穿帮了啊……我现在是我自己。”
“那一年里,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花清流又夹过来一块鹿脯。
荒婪再陪一只紫苏虾。
我大概知道他说的是天化三十年到天化三十一年间的那一年。
我毫不退让:“想必十几年前,你也不会一见面就掐我脖子吧?”
“我那也是急火攻心,以为是荒婪寻错了人,以为你也是那些个俗世女子。”
盘子里又多出一块炙鸡。
荒婪跟一块鱼脍。
“不用以为,我本来就是俗世女子,我也贪财好色,贪生怕死,趋炎附势。”
想起自己对黎昱的态度,多多少少是有点趋炎附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