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过去,只见他抱着胸,十分悠闲地靠在药炉大门一边的墙上,脸上的青紫褪了一些,衣服也换过了,脚边的地上放着一个三层的雕花食盒。
“你能不能别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
我拍着胸口,安抚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差点跳出口腔。
他的瞳孔透亮,似有星星般:“我一直都在,并不是神出鬼没。”
呃……一直都在,是我想多了吗,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呢。
“黄昏的时候是你在敲门?”
“嗯,想叫你用膳,不过听你背药名背得十分投入,没有开门。”语中停顿了一下问我:“什么东西遗落在了药炉,一取便是两个时辰。”
追问我这个干什么,他难道看不出来那是我找的借口吗?
我白眼翻飞,瞎扯一通:“可能……可能是遗落了记忆吧,这不,又重新背了几遍药名。”
听完我的解释,荒婪的额角似乎隐隐出现了三根黑线,他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
当然,他也没有揭穿我,提起食盒走到我面前:“吃饭吧,你的肚子在抗议了。”
抗议了吗?
嗯,咕咕的响,真的在抗议了,我的形象……。
正打算点头,右边肩头揽上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正好,我也饿了,不介意一起用膳?”
荒婪脸色瞬间凝住。
花清流又是打哪儿钻出来的?
“介意。”
我干笑两声,快速蹲身转到荒婪同侧面对着花清流,他的手和他的表情一样僵在了半空。
我张望了半天,玄清老头呢?
玄清老头不在,花清流准备对我下毒手了?
虽然我很介意,但是最后的凉亭的石桌旁还是坐下了三个人,荒婪知道我食量大,打包的菜也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