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酒喝多了头就痛,现在出门吹会儿风,倒舒服多了,干脆就四处走走,多吹吹风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药王谷到处都有那些脸色惨白,形同鬼魅的奴仆,晚上也睁着眼候在各处,虽然对我尊重有余,但大半夜的,偶尔转角看见两个面无表情的白衣人三魂七魄都能给我吓飞。
在拐过一处阁楼时,又是两个白衣奴仆迎面走来,我一时惊吓,往后退了两步,脚下发软,没站稳,后背猛然撞到了一个人,迅速转身鞠躬道歉。
“对不起……。”
目光所及之处是深色的衣摆,一时也没想起药王谷有谁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只是庆幸撞到的不是白脸奴仆,和他们基本沟通都费劲。
“没关系。”
这熟悉的嗓音响起,抬头所见之人是穿戴整齐,且永远戴着半张面具的他。
我扶正手里的灯笼,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你也没睡啊?”
我看他也喝了不少酒,怎么身上一点酒气都没有?酒量这玩意儿还真是天生的。
“酒醒了?”
“是啊,被花清流那么一吓,不醒也醒了。”
然后我们就并排坐在阁楼外的台阶上一起吹风。
他看了看远处的白衣奴仆,拉回目光对我说:“师父的蛊奴的确有些诡谲怪诞,吓到了吧。”
他这句话让我后背发麻:“蛊奴?玄清师父也用活人练蛊?”
“药王谷的蛊奴和婪音府的蛊奴不太一样,这里的蛊奴均是家境贫寒又身患绝症,自愿卖身给师父成为蛊奴。”
“玄清师父这么博爱啊,我看他们的状态和婪音府的蛊奴也的确不太一样……,这里的蛊奴体面多了……。”
除了脸白得不正常,脑子空空,说话人机以外,好歹手脚健全,能走能动。
“练蛊本就讲究循序渐进,不急不躁,药王谷的蛊奴才该是正常状态,婪音府的蛊奴是因为公子急着根治顽疾,所以急进了些。”
说到这儿,我有点好奇了:“你不是在药王谷外长大的吗,这些事情怎么这么清楚?”
“幼时,公子偶尔会与我说起药王谷的奇闻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