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方才所言,此篇策论,可使国库节省数十万两饷银,节省大量人力物力,且行之有效之法,是真是假?”
就那道策论而言,张治此刻已然悟透其中大半,只是仍有几处存疑,因而非得面见这考卷的主人不可。
他凝视着刘义,颔首应道:
“所言皆为实情,绝无半分虚夸。”
刘义微微点头,目光再度投向华宁尘。
未等刘义启齿,华宁尘便率先点头说道:
“刘大人但请宽心,有关疫病防治之事,我此前已与师父师...师...叔深入研讨过,此篇策论,通俗易懂,足可作为疫病防治与管控的准则,呈递朝廷,推行于地方……”
待刘义的视线移至户部郎中宋云之时,宋云亦点头予以肯定,说道:
“堪称上佳之作。”
见状,刘义捋须笑着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高琦,笑问道:
“那高大人的意思是?”
高琦此时已经缓了过来,擦去额头的细汗,沉默许久,才沙哑着嗓音低头道:
“全凭两位大人做主。”
他已经想明白了,眼下这份考卷,无论他愿不愿意被取已经是定局了,三位协考都极为满意的考卷,没有不通过的道理,更何况两位主考的意思也同样明了。
况且张治这疯子,若真给他逼急了,届时真豁出去进殿上朝,请陛下让他去治理水患,他作为一个礼部郎中,那懂什么治水之法,到时给自己弄的满脚泥泞,并不划算。
不就是一份考卷嘛,他还没必要与这么多的官员结怨。
不过,关于科举这事,可不是这般轻松就能解决的。
高琦一把推开书吏,走到周鸿身旁拱了拱手,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借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