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栩安了。”杨韵点头,关了盒子,说:“既然来了,那就再喝几杯,如何?夜里我可是特地躲了酒回来的。”
“好!”
阮南音头一个蹦起来答应。
“三哥,我能与席吗?”杨武威跃跃欲试。
“同去。”
杨韵回身牵过陈芙。
月上中天,杨家厅堂内却热闹了起来。
小主,
次日。
两封信,从肇县驿道传出,一南一北,一快一慢。
临州,杨家。
杨令时打开信笺一看,大喜过望,忙招呼了左右侍从,“快,快去门口放鞭炮,就说咱们家三郎出息了,不日便要升任滁州司马!”
说罢,杨令时跟着拂袍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瞧见白氏被婢女扶着出来,顿时皱起了眉,说:“怎么让夫人到前院来了?天冷风急,夫人本就没好全,哪里吹得风。”
白氏神色憔悴,目光混沌,像是听不到杨令时的话。
“是,是夫人说后院太闷了,请老爷恕罪。”婢女惶恐地请罪。
“闷?又在胡说了,去给夫人煎药,多喝上几副,自然就好了。”杨令时不耐地甩了袖子,错身而过。
哐!
前院的门被踹飞。
跑出门的下人跌到了院里。
杨令时吓了一跳,抬眸去看进来的人,喝道:“是谁,胆敢在杨家胡作非为,你可知我儿如今是滁州司马!”
来人一袭白衣,腰着玉銙带,头束紫金冠,端得是风度翩翩,神采飞扬。
“老匹夫,当初我把我阿姊交给你,你便是这么照顾她的?”
杨令时定睛一看,才认出这飞奔过来将白氏拦腰抱住的人,是妻弟白九钺。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倒退数步,抿唇道:“夫人她是风寒入体,我……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你还想我……还想我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