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说厌烦也算不上,只是有些无奈。
“三哥,是升的哪个位置?”杨武威满脸喜色地问。
“滁州司马。”杨韵答。
“真是厉害,不愧是三哥,我待会儿就写信回去,给父亲报喜。”杨武威囫囵吃了鸡腿儿,又擦了擦手,喝了口茶,“茹娘,三哥聪明厉害,他既然说吴家不行,那咱们就改议别家就是。”
杨月茹连连应是,“三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滁州好风光,到时候我若能跟着三哥去见识见识,那就再好不过了。”
“欸,我也想去。”杨武威抬手。
陈芙眸光微敛,端茶到了杨韵面前坐下,轻声说:“娘已经睡了,黄昏时我去问过车马行,说是准备车马的话,三日后能出发,若弟弟妹妹要同去,只怕还要再租个马车。”
“嗯,再租——”
话还没说完,院外就传来了笑声。
阮南音翩翩入厅,目光环视一圈,道:“可真热闹,白天我说要去找你,沈栩安一直在说不能去,非得夜里偷偷来你家祝贺你。”
“你去就罢了,非得拖着我去,我自然是不肯的。”沈栩安跟着走了进来。
看陈芙要起身,沈栩安赶忙摆手,“不用备茶,我们都是吃了喝了来的,也就是趁着礼成还没睡,过来道个喜。”
陈芙便坐了回去。
“恭喜啊,杨司马。”阮南音笑吟吟地拱手,“这两位是?”
“同喜。”杨韵回礼,转而指着杨武威和杨月茹介绍,“这是我的五弟和幺妹,过来给我送年礼的。这是阮家六姑娘,那位……那位是沈家郎君。”
听到是阮家六姑娘。
杨月茹愣了愣,面色古怪地握紧了手里的画卷。
一旁的杨武威打袖行礼。
阮南音一愣,怪道:“怎么个同喜法?”
“滁州司马定了我,你们家也就不必再费心思了,省了这个功夫,自然就能处理旁的事,不算喜吗?”杨韵起身接了沈栩安递来的礼盒。
打开一看。
嚯……
琉璃镇纸,羊脂白玉笔,利州墨。
“喜欢吗?我挑了许久,想来想去,还是这些东西衬你。”沈栩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