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规模比上一次大了许多。前头有王厚率领十名悍卒骑马先行开路,人皆披甲,外裹战袍。后面跟着各家勋贵成员、樊楼的伙计,以及蕃女护士们。
走了一个多时辰,王厚举起右臂,李实连忙停车。
董云蓝探出车窗看去,却见王厚带上头盔,扣上面甲,领着骑兵冲上山坡,消失在山梁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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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带面甲,这是在效仿兰陵王吗?平心而论,王厚的外型还是颇为俊朗的,若是站着不动,还真有几分兰陵王高长恭的风采。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尤其是不能和王大卫一起胡扯。
董云蓝一度认为王厚的那些词都是其父王韶的手笔,可是前几日忽然又传来几首田园小令,仍是王厚所作,可那时王韶却在秦州,这让董云蓝又有些不能确定。
等了大约两刻钟,骑兵们回来了,还多出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头戴帷帽,全身青衣,看身形是个女子,而且不擅骑马,僵硬的身姿在骑兵中间显得尤为突兀。
骑兵们一个个都身形放松,面色从容。不过董云蓝却看到其中几人的战袍上多了些新鲜的血迹。
另一人头戴斗笠,身穿僧袍,骑术尚可,始终跟在那名女子身后。
董云蓝打开车门,喊道:“可是叶家妹子和玄慈大师?”
两人将马停在四轮车旁,叶小娘子没说话,帷帽转向斗笠。斗笠下是一张白净无须的脸,双眸平静而又坚定。
玄慈双手合十:“贫僧玄慈,见过女菩萨。敢问女菩萨贵姓?”
董云蓝笑着说道:“我姓董。”
玄慈:“阿弥陀佛。女菩萨心怀大善,佛祖定会保佑您百年安康。”
董云蓝:“大师过誉了,小女子所为比起大师的辛劳实在不值一提。叶家妹子,来车上坐吧!这一路还远着呢。”
帷帽再次转向斗笠,见玄慈微笑着颔首,这才下马、道谢、登车。
车队启程,玄慈骑着马跟在车后。
叶小娘子仍戴着帷帽,拘谨地缩在角落里。董云蓝见状,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这位小娘子吃了多少苦,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于是主动挑起话题,温言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