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蓝:“公子也要一起去吗?”
慕容景:“却不是我。在下虽然在江湖中有些薄名,但在那边的人眼中却没什么用处。最后商定的人选是少林寺的玄慈大师。
玄慈大师佛法精深、信誉卓着,正是两边都信得过的人选。而且,这一路西来,玄慈大师一直是叶小娘子的最后一道护卫。明日由他护送这最后一程,倒也合适。
若此行顺利,日后还请小娘子多多照顾。”
董云蓝:“公子客气了,还请公子放心。不知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慕容景:“这个么......我打算去一趟河州。”
董云蓝:“为什么?”
慕容景:“在下有些朋友颇具才智,分析这段时间在秦凤路的所见所闻,得出个结论:河州将有大事发生。所以,我们打算去看看,反正又不远。”
董云蓝:“既然如此......公子可曾听说过王子纯王机宜?”
慕容景:“这自然是听过的。”
董云蓝:“那诸位豪杰何不投入其人门下?”
慕容景朗声笑了一阵,道:“这个办法倒是有人提过,不过......
王机宜的确才干卓越,心有壮志,手段非常,不愧是我大宋西陲的镇山猛虎。然而,他却和朝堂上的王相公是一党。
我们这些人虽身处江湖,对朝堂上的事倒也多少有些耳闻。王相公的人品、德行自然高洁、无可挑剔,但他却偏偏总爱提携一些卑劣之徒。
别人姑且不论,那个奸贼韩绛便和他是一路的。
此外,还有一事,吴逵吴将军正是在秦凤路被王机宜抓住后,送去了汴梁。
虽说这里面可能有些我们不知道的误会,但是,不管怎么说,误会解除之前,让我们甘心为其效力却是万万不能。”
董云蓝无奈地低下了头。有些事儿她也只是自己推测出来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出言相劝,也毫无说服力。于是只得轻声道:“河州并非我大宋之地。此行凶险,还望公子谨慎应对。”
慕容景:“多谢小娘子关心。在下当时时牢记,一刻不敢忘。”
次日,车队出了秦州,向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