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觅摇头:“没有。”

谢择弈看着她眼下这副心思简单,至纯至真的模样,回忆起旧事,一时怅然。

“三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因气倒了学堂的夫子,挨了父亲的教训,那竹板子打你身上,也不见你躲,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我那日上门拜见桑大人,桑大人见我过来,当即便收了手,那脸上的心疼,藏也藏不住,而后与我在书房说话,也心不在焉。”

桑觅顺着他的话,想起那些过往。

一时间,有些茫然。

学堂的夫子,到底为什么生气来着?

桑觅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自己上的望景女子官学。

非国子监那种朝廷重臣子女去的中央学堂。

望景官学里的那些书,桑觅都不爱看。

她无所事事中,便在书页上糊墨汁玩。

反正她什么也没干,那老头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愤懑交加,俨然即刻就要病发身亡。

谢择弈看着若有所思的桑觅,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呢?”

桑觅回过神来,抬眸看他。

“三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吗?”

杏眼流转,秋水凝人。

谢择弈微微怔了怔,片刻后才回话。

“我们认识很久了。”

桑觅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噢。”

谢择弈不免也有些纳闷,这几年来,他与她之间往来不多,却也不算少,桑觅如今见他,却好像尤为陌生。

那她为什么,要应下这门婚事呢?

谢择弈想了想,还是缓缓说道:“觅儿,结发为夫妻,该当两情相悦,我昨夜可能有些唐突,但如今你我既然已经成了夫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

桑觅听着这番话,暗暗思索了一番。

她忽而出口:“夫妻之事。”

光天化日之下,碧珠还在十几步后面跟着。

谢择弈乍然听见这两个字,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呃、夫妻之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