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与养济院院董,此刻正呆怔地望着闫晚琬,脸上写满了错愕与不解。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与迷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许久,户部尚书才缓过神来,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向前跨了一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闫县主,你这话可就说得过分了!难道在你眼中,我们还敢假传圣旨不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闫晚琬,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信任。
闫晚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怀疑与不屑,“这可真说不准。这世道,为了利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身为户部尚书,那些难民的安置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朝廷的事儿,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女子来操心。”
她微微仰起头,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闫县主,你怎能如此想!”
户部尚书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青筋暴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这千真万确是圣上的口谕,我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犯上啊!如今南平府正缺人手,你若接收了这些难民,既解决了人手短缺的问题,又能为朝廷分忧,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还望县主能以大局为重。”
他双手抱拳,微微欠身,眼中满是期盼。
闫晚琬听了,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她轻蔑地白了户部尚书一眼,冷哼一声,“哼!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些难民,在我看来就是一群匪类。我自己去招人,能找到合我心意、忠心耿耿的人。至于他们……我都怕稍微使唤他们一下,就会被他们屠了城。我可不想引狼入室,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双手叉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拒绝。
户部尚书急得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闫县主,你不能这么固执啊!这是圣上的旨意,你若违抗,可是大不敬之罪!到时候,恐怕连你也难以承担后果。”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却又夹杂着无奈。
闫晚琬却不为所动,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大不敬又如何?我做事只凭自己的心意,才不会被这所谓的旨意束缚。你若再拿圣上的旨意来压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语气冰冷刺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股冷气环绕在二人身边,让人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