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张校尉,你很好!”
太史慈刀子般的目光,狠狠扫过一众夏军将士,压抑着胸腔中的那抹悸动...
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旋即冷喝道:“吾敬你们雁门将士是条汉子,但不代表尔等可以违抗军令...”
“来人,郭蕴张辽抗令,给其军棍,自杖三十,以儆效尤…”
“尔敢!”
“敢尔!”
与此同时,曹性魏越等人同时上前,紧握剑柄,与周围夏军对峙。
他们身材高大,身披重甲,又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哪怕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黑骑兵,也丝毫不退。
一时间整个大营剑拔弩张,前一刻还合作有佳的两系将领,此刻却要刀兵相向!
“军令如山!”太史慈猛然踏前,冷冷的环视一圈:“大帅即将奴营之事,交于吾手,便容不得尔等放肆,敢有违逆者皆斩!”
“郭大人可要想清楚,为了一群奴隶,而搭上兄弟的命,值否?”
言尽于此,太史慈扫视一眼校场众将:“现在,执行军令!”
“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说完,也不给他们争辩的机会,毅然转身,原地留下一众悲愤交加的并州诸将!
“可恶啊,太史屠枉为汉家子...”
雁门一众将士,皆脸色难看,望着那渐远的背影。
高顺愤恨的牙龈渗血:“他们能容忍匈奴异族挥刀,却不能宽恕同为汉民奴隶的抗争…”
“对待同胞如此狠毒,却独对匈奴这种蛮夷,宽容绥靖,与懦弱无能的汉庭一丘之貉...”
“唉...恨吾当初...”
郭蕴仰头怒目,愤愤的扫了眼四周将士:“吾心凉,这雁门太守,不做也罢!”
言罢,他摘下顶上铁盔,狠狠扔在地上。
这名往日里沉稳的汉子,狠狠地在顶缨上猛踩三脚,直至没入泥泞中,由不解气。
“呼!”郭藴深深吸了口气,环顾麾下众将:“这官吾不做了,尔等若愿继续为李屠夫卖命,吾亦不苛责...”
“大人,您不用说了!”
张辽径直卸下铁甲,狠狠扔在王修脚下:“左右不过一介官身,吾堂堂九尺男儿,何处不能谋生…”
“此世,纵使是死,也不做这窝囊鬼...”
夏军大败匈奴,更是一举攻破匈奴王庭,本该欢欣鼓舞的事情,此刻却因为一道军令闹得离心离德。
这些边将,常年与胡人厮杀流血,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如今与夏军生了龌龊,不愿意在继续卖命。
他们本来便对李信没啥忠心,也没啥好感,甚至还有些敌视...
今日之事是一个引子,直接将以往积蓄的郁气,激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