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鲁地之兵不像自己和洛阳等平天军的人马,多年来一直都处于战中,哪怕多有操练,真上了战场,实力也会打个折扣。
正因如此,当初想开拓海路时,拉拢鲁地也成了最不重要的一个理由。而现在,在压缩洛阳方面兵马,已经可以从陆路畅通无阻地去到鲁地时,他也没有急着与之联系。
不是信不过他们的忠诚,实在是有些信不过他们的战力啊。
温凉玉看孙宁似有纠结,便笑道:“陛下心中犹豫臣能明白,若真放到了战场上,鲁地兵马与朝廷大军联手,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既然如此,那你还说可用到他们?”
“用到鲁地之兵却未必一定要在正面战场上啊,为何不让他们去到敌军内部呢?”
一句话,彻底点醒了孙宁,让他眼中放光,恍然叫好:“对,你说的对,是我之前钻了牛角尖了!”
孙宁旋即又哈哈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兴奋了:“好,这策略真是好。
“只要让洛阳那边相信了鲁地之兵是和他们站一起的,然后趁机让他们进入洛阳等重要关城,再让他们与我军来个里应外合,则何愁洛阳不破?”
“陛下英明。此计乃是能以最小代价轻取洛阳的策略,而且若配合得当,应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得手,从而使长安方面都不及做出应对。”
温凉玉说着,又再进一步道:“而要想真正达到效果,就必须让洛阳方面相信鲁地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这就需要一方面,陛下能收那边之军心人心,另一方面,则是需要我们再摆出一个将要北击鲁地的姿态。如此,他们为了自救,与洛阳联合,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对,你说的不错。”孙宁当即拍板,“那就照你说的办,朝廷即刻就派使者,暗中先与鲁地济州的荀寅见面,由他出面,联合其地所有官吏人等……”他说着,目光又落到了温凉玉身上,“既然这一计是你所出,此番出使也就都交托于你了。”
温凉玉当即躬身应道:“陛下有旨,臣自当尽心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