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一把将他拽住:“淮阳王这是想畏罪自杀?还是想以命偿命?这些年死在你淮阳王府的人命多达百人,而你只有一条命,可不够偿啊。”
淮阳王挣扎不开,又怕又怒,最后长啸一声:“容铮,你含血喷人,我死不瞑目啊!”
官家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毕竟光是容安私设炮火厂一事,就足够能扣他一个企图造反之罪了。
而官家仅仅是夺了淮阳王的爵位与封号,将其幽禁在府上,终身不得出府,他的家眷所犯的案,通通交由大理寺发办。
除此之外,官家还明令所有皇室子弟重新学**兴律法,若再有犯法者,将参照淮阳王一家来定罪。
看着淮阳王像死狗一样被拖下去,大家都摇了摇头。
身居高位者,应当爱惜羽毛,不然不管你有多受人尊崇,都会被拽下来,再无翻身之日。
接下来便是进入了正常的议事流程。
大兴六部,各部都有许多扯不清的问题,便是容铮所在的工部,仅仅是筑一个小堤坝,也要拎出来议上小半天。
不分轻重,不分缓急,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吵,言辞激烈,可他们说的明明都是差不多是同样的意思!
这便是朝堂,充满了混子以及私欲。
无聊的朝会一直持续到中午。
李公公宣布退朝。
声音未落尽,容铮便转身往殿外奔。
彼时官家刚刚离座,看到此情形,他眉头微拧:“他造的那个城,莫非真的没有他就建不起来?”
李公公笑眯眯的:“大殿下这哪是去造城,大殿下他呀,是急着去见心上人。”
“谢瑶华?”官家眉头拧得更紧,“铮儿当真如此喜爱她?”
“大殿下此刻的样子,老奴也曾在官家身上瞧见过,所以老奴想,殿下应是很喜欢那位谢大小姐。”
官家没再说话,但李公公陪伴他多年,一眼就看得出来,官家对谢瑶华十分不喜。
也是,永宁侯府如今是的境况和名声,都已经无法跟大殿下匹配,更何况谢瑶华本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皇室要娶的新妇,她不一定非得贤德端庄,但一定不能总搞事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