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七手八脚过去打开抬进来那口棺材的棺材盖,旁边的大将军府护卫们手都握在了佩刀的刀柄上,生怕那几个人要从棺材里拖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他们从棺材里拽了出来,那女子之前应该是被吓得不轻,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身子也抖得好像深秋寒风里的树叶。
从她身上穿得衣裙样式来看,应该是个小丫鬟,看这样子也不难猜到,原本就是那庄兰兰身边的。
果不其然,那几个壮汉把小丫鬟拉出来扔在地上,庄直不等她哆哆嗦嗦跪好,便开口对陆嶂说:“这位贵人所言极是!
这个丫鬟是我女儿原本身边伺候的,名叫小桃儿,她一直都知道那个男子与我女儿私下往来的事,还帮我那糊涂的女儿隐瞒着。
出事之后,我本想将她直接打死,或者卖给人牙子作为惩罚,可是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小桃儿是唯一见过那个男子的人,我也只能忍着愤怒,将她继续留在家中。”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来,露出了纸上用简单笔墨勾勒出的一幅人像画。
这人像画的画工肯定是谈不上好,看着就像是街市上那种专门替人写字和画画的那种卖文鬻画的穷书生的手笔。
不过笔锋虽欠细致,倒也足够在寥寥几笔之间将一个人主要的相貌特定勾勒出来。
祝余从那画像一抖开,周围人瞬间变得丰富起来的表情判断出,画上的那个男子应该是与曹天保的侄子曹辰丰至少有那么六七分相像的。
“这幅画像便是我从外头请了画师回来,按照小桃儿所说对方相貌画出来的!”庄直伸长手臂,把画像举得高高的,“我还特意拿了这画像找江边的船夫挨个打听过,有一位船夫认出了画像中人,说这位公子之前经常雇他划船过江,每次都是夜里,次数多了,便认得出了!
我本也认不出这人是谁,好在小桃儿说,之前此人与我女儿曾经有过争执,被我女儿恼了,抓破了脸颊,我便叫那画师照这样子多画了几幅,分给酒庄里的下人,让他们出去四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