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张大人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陆卿会接这么一句,一时竟然接不上话。
祝余在陆卿背后,垂着眼皮,微微低下头,以免被别人看到她忍着笑的样子。
“各位大人,我女儿私会男子虽然不妥当,但绝非各位大人说得那样伤风败俗!是那男子许诺过要迎娶我女儿,她才被人给骗了的!”
庄直满脸悲愤,也趁机赶忙解释,“我女儿的贴身丫鬟说,那男子曾经同我女儿说,他出身不凡,家中要他专心致志准备武举,其他一切都要等武举夺了功名之后再说。
而我女儿虽然生得漂亮,家境也算殷实,无奈终究是商贾之女,在他尚未谋得功名之前,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将二人的事情抖出来。
他还一再同我女儿许诺,说只要他武举高中,就立刻和家中坦白,然后将我女儿迎娶过门。
我那傻女儿,也是被他给哄得晕了头,所以才拗不过,被他得逞了的!”
庄直一说什么“出身不凡”、“准备武举”,其他人的眼睛便不由自主朝曹天保偷偷瞄过去。
曹天保的一张脸也已经黑得好像锅底一样。
这庄直方才那一番话,句句没提自己侄子曹辰丰,可是又好像每一句都把他给带上了似的,不论是高大威猛,还是出身不凡,每一条都能在曹辰丰身上对得上。
“你说了这么多,也只能证明确实有个男子与你女儿私通曲款,并不能证明那人就是曹大将军的侄子曹辰丰啊。”陆嶂听了这么半天,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每一届武举都会有许多家世不错的男子进京赴试。
能参加武举的又都是生得人高马大,健壮有力,如果仅凭你方才所说那些,岂不是每个参加武举的人都有可能是杀害你女儿的凶手?”
庄直被他这么一问,也没急着回答,而是转身冲身后那几个大汉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