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休要再让我听到有人信口雌黄,污蔑功臣!”
祝余有些吃惊,这些日子她在一旁观察陆卿,一直都觉得他办事很有手腕,也深藏不露,难以揣测,可是今天在宫中,这样梗着脖子好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样子,她还是头一次见。
既然锦帝已经发了话,原本在南书房外头守着的侍卫便鱼贯而入,抄起棍子就往陆卿他们几个人的身上捅,把他们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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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祝余被裹在中间推着走,踉踉跄跄走了好远出去,眼看快到宫门口了,才忽然意识到,陆卿和符文符箓不知道怎么做的,竟然不着痕迹把自己推到了前头。
那几个宫中侍卫严格遵照着锦帝的旨意,一直在后面挥动着棍子驱赶他们几个,力道大小不得而知,毕竟祝余身上是一下也没挨着。
就这样,四个人被推出宫门,而方才还在后面凶神恶煞一样赶人的侍卫也立刻收了棍子。
为首的还冲陆卿抱了抱拳:“御史大人,方才圣命难违,多有得罪!”
“无妨。”陆卿拂了拂身上的衣服,声音听起来也还是镇定的。
之前那个白面无须的内侍也一路跟着出来,这会儿到了拱门外头,才笑着挤到前面来:“御史大人,您今日可是有点没开眼!
圣上他摆明了听不得别人说鄢国公的不是,您怎么就瞧不出来呢?
您瞧方才圣上的火气都顶到脑门儿了,到底也没舍得拿那玉灵芝镇纸砸您,您猜是因为什么?
您可别怪老奴多嘴,那玉灵芝镇纸可是鄢国公之前送给圣上的寿礼,圣上日日摆在案头,您说说,这是什么样的君臣情谊!
您呀,明明办差办得那么好,圣上先前还很满意,怎么偏偏就在这事儿上不开眼,把他惹得大动肝火。
方才只是叫侍卫将您乱棍打出来,实在是已经算开恩了,您以后可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否则老奴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回回都在圣上面前护着您呐,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