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在小皇帝心中的印象就只剩“恶毒”二字可以形容,若非光宗生前特意交代要善待其宠姬,她多半已经被赶去守陵了。
时至今日,朱由校在宫中仍旧躲着她,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只将她好吃好喝的供着。
人与人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有其因果。
诚然客印月攀附小皇帝是为了金钱和财富,但不能否认她对朱由校的确有很深的感情,毕竟是她奶大的孩子,这份羁绊哪儿能轻易割舍。
钦安殿的宁静被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魏忠贤跑到门口才急停下来,他的老脸泛着潮红,张口喘着粗气,眉宇间满是兴奋之色。
“岂奏万岁爷,周正字将前线堡垒的图纸传回来啦。”
“哦,快拿来给朕瞧瞧。”
“是,万岁爷。”
魏忠贤朝门后招了招手,小太监们旋即鱼贯而入,每人都用双手举着一个锦盒。
朱由校起身走到大殿中央,随手打开一个锦盒,将图纸取出再展开,顿觉眼前一亮。
纸上的图案鲜明且工整,每一根线条和转角都注释了小字,尺寸与角度也有详细介绍,可说是一目了然。
这种标准化的工程图纸在理工男眼中比泼墨山水画可好看多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模棱两可之处,全都体现得明明白白。
朱由校迫不及待的揭开一个个锦盒,将每张图纸都展开来仔细端详,他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