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名声有何用?我的名声早已散播在外,定乐还小,长兄的事你无需操心!”
次日,高澄特意挑选了一身华服,换下了一直佩戴的那支玉蚂蚱,而是佩戴了更为更显贵重的环玉。
手执白羽扇,乘车前往囚禁李昌仪的牢狱。
牢内潮湿昏暗,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恶臭,高澄用羽扇轻捂口鼻,在狱卒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李昌仪的牢房
李昌仪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却见到高澄衣冠楚楚的立在面前,
便急忙站起身来,她的目光在高澄身上打量一番后,又迅速移开,不敢直视。
高澄面容冷凌,眼神中却透着轻佻与不屑。
他围着李昌仪缓缓踱步,用羽扇轻捂着口鼻,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片刻后,带着轻蔑的笑容问道:
“今日若何?”
李昌仪紧咬嘴唇,满脸倔强,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答复?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高澄一挥手,
“来人,上酒!”
李昌仪心中一惊,以为大限将至,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狠狠地盯着高澄,依旧不肯开口。
此时,高澄手下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金银两只酒樽,里面都盛满了酒,如同不久前高欢逼迫高澄时的场景一般
李昌仪看着这两杯酒,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再次将目光投向高澄。
“有些话恐怕你也难以启齿,那我就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高澄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戏谑
“金樽无毒,但喝了此酒,你就得依从我,乖乖做我的后宅之妾,
银樽有毒,不过喝了,就此可以成全你的贞洁烈妇之名,你死后,我会命人厚葬于你
你选吧!”
李昌仪惊愕的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澄,只见他红唇冠玉,竟然如此羞辱她
“选啊!”
高澄督促着李昌仪
李昌仪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伸出,目光在两只酒樽之间游移不定。
高澄紧紧盯着她的手,眼神复杂至极,掺杂着期待,又带着一丝狠厉狰狞之色
李昌仪犹豫不决,痛苦万分,想到高仲密独弃她先去长安,自己又为何要因他之过而去死?
在转头看了看高澄,只见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无比关注结果,
终于,李昌仪咬了咬牙,伸手拿起金樽,仰头一饮而尽。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
高澄突然放声狂笑,笑声在牢房中回荡,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面目变得扭曲复杂,眼中却闪烁着泪光,时而低头抽泣,时而连连摇头叹息,
李昌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心中紧张不已,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癫狂
高澄很快恢复了一些镇定,抽了抽鼻腔里的泪涕,强压下心中的万般情绪
开始缓缓走近到李昌仪,用一种充满轻蔑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手中的羽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将脸凑近她的耳畔,
李昌仪本以为他是要轻薄自己,可没想到高澄随即露出鄙夷之色
“真臭!”
说完,高澄便转身大步离开牢房,留下一句
“舍乐,带她回去洗干净,再伺候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