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出了牢狱之后,外面艳阳一时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直到用羽扇遮挡片刻,才重新适应
“真是晦气!”
之后便登上马车回到府中,一番沐浴之后,重新换上了官服。
当目光落在那枚玉蚂蚱上,眼神瞬间凝固,心中五味杂陈,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将其佩戴在腰间。
整理一番后,便带着高洋一起去了尚书省,留下了高浚在府邸。
高洋这是第一次跟着高澄来尚书省,高澄先是为他引荐了一些官员,
然后转身,准备入座开始处理政务,
就在这时,高隆之的身影出现。
高洋恭恭敬敬的地矮身行礼,口中清脆唤出
“子进见过叔父!”
高澄听了,随即抬头看向高洋,厉声呵斥
“子进,他是算你哪门子叔父?你何以这般自降身份?”
众人听了高澄的呵斥,瞬间停止了一切谈论,齐刷刷的望向高澄的方向。
高洋听了高澄的呵责,也不敢再有一丝言语,只能垂首静静地立在一旁
高澄怒目望着高洋,心中疑云翻涌,
想着最近这两年,自己对待父亲的勋贵旧友,向来是不假辞色,不兴尊称拜礼,
而今他却偏偏在此处低身行礼,也不知他意欲为何。
平日里,高洋在自己面前不是故意留涕,就是问些蠢笨问题,
而他的番行为到似在收买人心,又似为了凸显他这个兄长有失礼数一般
这个弟弟,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高隆之站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地笑着,试图打破这僵局,赶忙开口道:
“大将军,子进初来邺城,还有些...”
话未说完,高澄便猛地转头,截断他的话
“够了,司徒公,我看你倒是挺受用那声叔父的啊!?”
“子进,日后入朝,只称官职,休要胡乱叫亲戚,朝中只论官职高低,不论辈分亲疏!”
高洋忙不迭地点头,低声应道:“是,长兄!”
高澄抬眼,瞥见众人那各异的目光,将心头的怒火强压下去,转而切入正题
“今日所议,乃铸钱之事,前些年虽令百炉铸钱,四出五铢才得以流通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