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从没想过自己快到能当老师的年纪了。”
她好像恍然意识到自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要被母亲画圈保护的小姑娘了,忽地,她咧开唇角笑起来。
“这会儿又不太像了。”
严肃时那张绝顶的脸蛋自带凌厉,可笑起来眼波流转,如初雪消融,弧度与眉目又是稚气未脱的明媚和松散。
这样怕是当不了老师的。
学生容易一天爱上她八百次。
齐宿想。
确定好,店员去找赠品打包。
“说起来,”薛知恩跟他闲聊,“我退役前待的队伍他们联系我,如果确定无法复役,邀请我回去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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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半个老师吧。
齐宿认真听着,接话:“你拒绝了?”
“嗯,”薛知恩接过他递来的温水,抿掉干涸的唇瓣,“我自己的公司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当滑雪教练,不过他们求了太多次,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就答应他们闲下来可以去做指导。”
齐宿意识到她真的在放下过去,唇弧扬起:“到时候我去给你当啦啦队。”
“……”薛知恩差点呛到水,“我是去指导又不是去参赛。”
“没错啊,”齐宿做出啦啦队摇花球的架势,“我就是去给薛老师加油的。”
他小声呐喊:“薛老师,加油,薛老师,加油!”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坐下!”薛知恩难得害羞,脸色涨红,“傻子,这是在外面丢死人了!”
“你不让我去吗?”齐宿眼巴巴看她。
薛知恩把脑袋偏一边,在旁边看脸颊是鼓着的,几近透明的小绒毛都在伏动。
“腿长你身上,我还能打断不让你去不成?”
那就是答应了。
她可爱得齐宿想笑。
这时,店员把东西都包好送来,齐宿见连眼镜都包起来了,问道:“你不戴着走吗?”
刚才还像见到新事物的小猫,盯着眼镜,摸摸碰碰的。
薛知恩当然不会戴,先不说不习惯,不舒服,再说了……
她牵起齐宿的大手,晃了晃。
“不是有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