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三桂号称手握5万关宁铁骑,您奔他去,您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
“唉!”
邬道全痛陈利害,苦劝着。
“思益(邬道全),我何尝不知这些要害?”
“可降了李自成,他就真的会兑现承诺吗?”
“许我一世荣华富贵,哼!”
“那劝降帖你也瞧了,只字不提兵权交割问题!”
“恐怕果真降了他,我连领兵自立,镇守一方的可能性都没有啦!”
“还谈条件,怎么谈?他的话能当个真吗?”
朱纯臣挑眉一摊手,观去竟似有一肚子委屈。
奸佞卖国他不论,重利轻义,为肥己而窃国,却是把好手,实乃大奸巨贼也!
“国公爷,权宜之计,这不也是没办法......”
邬道全私下亦收受了闯贼不少金银物,端得一副忠肠,却也是个阴邪小人罢了。
就在其话还未完时,忽地,帐外有人影浮动!
“谁?!”邬道全大喝。
“参见督军!”神机营左营副将面露迟疑,听声赶忙进帐来参拜。
“哦?是刘副将啊,何事?”朱纯臣一捋胡子,端着做派问道。
“禀......,禀总督军,是萧将军所部之事。”
“就在一刻钟前,萧靖川的副手孙培忠拿着腰牌,暗调了萧将军本部500精兵。”
“萧将军素来行事果决,或有其他安排亦未可知,所以末将不敢阻拦。”
“可我左右思忖下,既督军就在帐中,索性前来报备一二,也不失御下之责......”
这刘副将乃萧靖川顶头上司,这要搁别人暗调兵马,他岂肯轻纵,但这萧靖川背后不是朱纯臣嘛,所以刘副将行事言辞如此小心,便可理解了。
“暗调本部兵马?”
“好啦,我知道了,你先行下去吧!”
朱纯臣凝眉不解,摆手叫刘副将退出去。
待那人走后,邬道全从旁搭言。
“这萧靖川最近半月行事颇有古怪啊!”
“国公爷,瞧您这表情,看来暗调兵马您也不知。”
“眼下敌我态势剑拔弩张的,他调动兵马意欲何为呢?”
朱纯臣叹了口气,沉吟不语良久。
片刻后,其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腾地站起身,行至卧榻旁,在柜子中一阵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