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庭旭眼看躲不过去,于是硬着头皮说道:“还望陛下恕罪,我家小儿名叫崔尧,乃家中嫡子,只是无奈小儿幼时便离奇失踪,近日方才寻回。此前一直养在民家,未曾有人教授学问。
不怕陛下笑话,我儿开蒙还不足三月,现下实在没有能拿出手的学问见地。”崔庭旭略去了崔尧儿时夭折又尸骨无存之事,只说失踪。显然不愿与外人多言家事。
这时那长孙诠却横插一嘴:“哦?不曾想贵公子身世如此可怜?既然如此崔博士应该把令子好好珍藏在家中,怎么能随便带出来呢?万一若是不小心再丢失了,可未必难么好运寻回了。在下也是为崔博士考虑,若是言语不周还望见谅!”
我艹,这不是挑衅,这是准备引战呀,崔尧面色有些凝重,看向父亲,却发现他的脸色也憋的通红,想来心中也是非常气愤。
“住口,诠儿你太放肆了,崔博士家时代兴旺,门楣高尚,岂能轮到你这小儿说教?不自量力,还不退下。”还不等崔庭旭开始嘴炮,就被长孙无忌抢过话头,此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直把自己憋的内伤。
崔尧见父亲无所适从,感觉父亲的段位差对面不少,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只是一句话就把他气成这样,若是多说两句,我这父亲还不疯了?不如我来吧,我年纪小,我发疯没人能说什么。
“各位长辈,请恕草民多嘴,我今年将将八岁,过了中秋算是周岁。然小子虽年幼,也知道拿别人的苦难作玩笑,并非君子所为。我虽不曾读过经典,却也知民间的道理,如此说话是要结仇的。也不知这位诠公子为何对我崔家有如此大的恶意?出言冷嘲热讽,似是有灭家之仇,请问你是觉的我崔家碍着您的眼了?还是觉的所有世家都如土鸡瓦狗一般,任尔嘲讽?”
崔尧可不懂他们官员之间的明枪暗箭,你如何夹枪带棒,我自是不管。我年纪小,自然可以有话直说,而且此时背靠世家,拿来做做后盾再好不过。
那长孙诠没想到崔庭旭没有反驳出来,反让个毛都没长齐的孩童训斥了一番,这如何能忍?
“你这小儿说话也太放肆,我自与你父亲说话,何曾轮到你插嘴?我何曾又藐视世家?”
崔尧却不怕他,你一个十三四的小孩,说我八岁的孩子,谁怕谁?
“长孙公子说笑了,我父再不济也是朝廷命官,虽只是八品官员,却也有朝廷正式男爵傍身。既是官员,位虽卑,却也是与尔父,二伯同朝为官,怎么说也分属同僚,敢问公子是何职位?又有何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