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你认为安国公是否有通敌嫌疑?”
萧尘肃然道:“微臣调查过程中,未发现安国公有通敌的证据。”
未发现和没有,这两者差别可大了。
但是,安国公带来与他对峙的那些仆从,可大有文章。
正常的仆从都是偏瘦偏小的,而这些仆从个个人高马大,颇有武人之姿,实在让人怀疑。
萧尘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到这时候,他与谢玉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管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他都该向秦皇禀告这些事。
闻言,秦皇龙颜大怒,双眸含煞,仿佛能射出实质的寒芒!
殿内空气仿若凝结成冰,寂静得只剩下秦皇沉重而愤怒的呼吸声。
“狼子野心!枉朕信任多年,竟敢私自豢养士兵!”
萧尘连忙道:
“陛下息怒,微臣也只是猜测,个中情况,还需进一步核实。”
“好,朕给你一道密旨,彻查安国公豢养私兵之事,此事一定要暗中行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秦皇的眼中酝酿着无尽的暴风雨,他手扶着龙椅,指尖泛白也不自知。
谢玉,你藏得深啊,要不是这次揪住了谢安,想必这些私兵,你绝对不会轻易示人。
只可惜,百密终有一疏!
赵高从未见秦皇如此暴怒,安国公实在可恶,枉陛下如此礼遇!
他很快将密旨拟好。
“微臣领旨。”
萧尘郑重地接过旨意,接下来的风云诡谲,将更加难以预测。
等到御书房再次剩下秦皇和赵高二人的时候,秦皇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问赵高道:
“你说,这安国公真疯了?”
赵高敛眉沉思:
“若说国公夫人一介妇人,陡然见到孩子的死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疯了,奴才倒是更愿意相信。安国公纵然爱子,他见过的死人不计其数,这么快疯了,不太寻常。”
秦皇思忖道:
“拟一道旨意,就说朕感怀安国公为国尽忠,哀其幼子误入歧途,准其为谢安大办丧事,以无罪之身入祖坟,并派御医前往,治疗国公及其夫人癔症。”
“是,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