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仪略有愠怒,“你从哪里弄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坏了身子怎么办!”
瑥羽将锦被往上一拉,连同羞涩的俊颜都被包进了被子中。
她拍着他的被子,“出来,闷坏了!”
回应她的是一动不动的鼓包,间或难耐的哼声。
楚乐仪上了手,可这被子竟然被牢牢的扎住了一样,难动分毫。
她真怕他正委屈难受的时候又被闷出事,只能耐下心哄着,
“瑥羽,乖一点,从被子里出来,让府医给你看看。”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闷闷的气若游丝的声音,“不。”
“为何?”
“有人。”
“什么?”
“有人在,不能说。”
“什么人?”楚乐仪刚问完,就想到外间等着吩咐的采苓。
她突然觉得事情不简单,神情严肃,对着外间说,“采苓,你先去吧。”
“是,殿下。”
外间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她又扯瑥羽的被子,“还不出来透气?”
瑥羽这才将被子拉下来,小口的压抑的喘着气,几缕发丝贴在鬓边。
楚乐仪看他低眉顺眼的羞怯样子,恻隐之心顿生,
“到底是什么缘由?怎么弄成这样子?说出来,有我给你做主呢,别怕。”
瑥羽痴痴的望着她,“殿下……”
这一声叫的婉转痴缠,险些把她的魂给勾了。
瑥羽都被迫害成如此了,她怎么能起色心呢,也太不是人了。
她强迫自己正色道,“我在呢,别怕,你素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怎么这会……”
瑥羽伸出手来扯她的袖摆,“床头抽屉。”
“床头?”楚乐仪抬头看他床头的柜格抽屉。
要不就说话说一半,要不就连一半都没有,像是等着她明白他。
他是被什么人威胁了?
在府里谁能威胁他?
楚乐仪坐起身来,扶着围栏去够那抽屉,拉开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木盒。
忽然有什么回忆的画面涌到脑海。
她看了一眼瑥羽,将木盒放在榻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