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信件,然后递到城主夫人面前,轻声说道:“此信还望城主夫人能替我送往晋国。倘若此事能够顺利达成,日后我定当重重酬谢夫人!”
城主夫人看着那封信件,目光先是在信封上游移了片刻,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其接了过来。
只是,就在她刚刚接过信件的那一刹那,她忽然轻咬了一下嘴唇,似是欲言又止。
见此情形,薛锦画不禁心生好奇,追问道:“城主夫人,既然你知道愿意相助,想来必有所求。不妨直言相告,你想要些什么呢?”
“薛夫人,城主大人所做的那些事情,或许仅仅是因为他当时头脑发昏、一时冲动所致………”
“即便薛夫人对此事感到很恼怒,但恳请薛夫人能高抬贵手,放过南疆的黎民百姓吧!他们可是全然无辜啊!”
薛锦画不禁面露惊诧之色,起初,她原以为这位城主夫人定会想方设法地替城主大人求情开脱,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只见薛锦画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缓声道:“夫人尽管放宽心好了,我向来都是爱憎分明之人。纵使城主大人确实犯下了某些过错,但不管怎么说,他救过我的性命,于我有着救命之恩。因此,无论怎样,我都绝对不可能去牵连那些与此事毫无瓜葛的无辜之人。”
听到这话,城主夫人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
她再次低头凝视着手中紧握着的那封信函,轻声说道:“薛夫人,请放心吧,我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封书信完好无损地传递出去。”
说到此处,城主夫人略微犹豫了一番,然后又抬起头来,目光恳切地望向薛锦画,小心翼翼地道:“只是………我这儿尚有一个不情之请。”
薛锦画微微一蹙眉,干脆利落地回应道:“但说无妨。”
城主夫人略微迟疑了一下,方才缓缓开口道:“薛夫人或许有所不知,城主此人猜忌心甚重,哪怕是我身旁亲近之人,都无法全然信任。所以这个….....着实显得数量过少了些。”
薛锦画自然心知肚明,城主夫人此举乃是想将信件分成数次送出。
然而,究竟有哪些能够顺利送达目的地,那可就难以预料了。
但与此同时,薛锦画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信件的数量过多,那么被发现并曝光的几率无疑将会大大增加。
想到此处,她不禁面露忧色,轻声问道:“照此情形来看,待到事情败露之时,必然会牵连到城主夫人,难道夫人就毫不担忧自身安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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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在薛锦画眼中,这种行事方式实在不够稳妥可靠。
城主夫人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只要能够替薛夫人解除眼前这一困扰,避免给南疆的黎民百姓招致灾祸,我个人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上什么呢?”言罢,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之意。
“而且,究竟能否发现尚属未知之数呢,所以啊,薛夫人可千万不要为此事担忧了!”
眼见着她已经下定决心,薛锦画便也不再多做规劝。
待城主夫人离去后不久,西梅迈步走进屋内来拜见她。
只见此时的薛锦画神色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对她产生任何影响似的。
西梅站在一旁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问道:“夫人,不知方才您与城主夫人都说了些什么呀?我方才瞧着城主夫人离开时那脸色,似乎并不太好呢。”
然而,面对西梅的询问,薛锦画却是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见到此景,西梅顿觉有些尴尬,但又不好就此作罢,只得赶忙出言解释道:“夫人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好了。其实我这般问夫人,也无非就是出于对夫人的关心罢了。”
“毕竟夫人也是知道的,那城主夫人向来对夫人心存偏见、处处针对,奴婢实在是担心夫人会因此而吃了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