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倔成这个样子的,
还是少见,
连他听到了都来了兴致,
就问道,
“太真兄,
你的意思,
该不会是你把甘刺史和这位谷秀才都请了来吧?”
温峤点了点头,说道,
“殿下英明,
其实要说真给大将军背后安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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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臣这么显眼的。”
好家伙,
温峤绕了这么半天,
就是想找个人替代自己去王敦那里卧底。
司马绍哪,
最近尝到了人才的甜头,
这才短短一个月,
自己的东宫,
就已经能和各方势力掰手腕了。
尽管察觉出了温峤的算计,
以及今后自己的小金库的巨大风险,
司马绍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位特立独行的秀才。
不多时,
就在众人又喝了一轮酒,
太子太傅贺循和薛兼、杜夷三位老学究不胜酒力的退了席,坐着步辇各自回府,
这下子,老学究们都走了,
美人们才登了船。
太子府的一众年轻官吏才放开了手脚,
这时候,船又往岸边一停,
甘卓带着他那位犟种秀才走了进来。
甘卓一进来,
看到一船的人头,
还以为来错了地方,
撞上谁的婚事了,
退出去又进了一次,
看到了王羲之正在角落里,
和庾亮高声谈论着这明天策试的事情。
这才紧走几步,
先到了王羲之的身旁,
拿手指捅了捅对方,
问道,
“逸少,
太子殿下也在这里嘛?
看这场面,
我还以为是赶上你的喜酒了哪?”
王羲之打趣道,
“甘刺史,
你这是往下官伤口上撒盐,
谁不知道荀灌娘,
刚刚与道和(周抚的字)定了亲,
我这正借酒消愁哪,
你窟嗤给来一刀,
还让……
哎,
未请教,
这位高贤看着面生?”
谷俭看着这一船的年轻官员,
各个谈吐和穿着都不俗,
尤其是眼前这位,
年纪这么轻,
见到甘刺史这样的封疆大吏,
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
心中倒是生出一丝佩服来。
只听他身旁的甘卓,说道,
“这就是我在信中提到的秀才谷俭,字世廉。
这次他也是来策试的,
你们可要好好的交流交流。
太子殿下哪?
愚兄还没拜见殿下哪。”
王羲之手往船的二层楼一指,
说道,
“和温太真在二楼,
腻歪了半晌了。”
甘卓笑着拍了拍王羲之的肩膀,
然后对谷俭说道,
“世廉,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谷俭自然持学生礼,问道,
“还请使君引荐。”
甘卓眉毛一挑,说道,
“这位可是新进的秘书郎,
江州、湘州、荆州的平定,都有他一份功劳,
你别看他年纪小,
这要不是茂弘兄避嫌,
这位逸少公子,
早就是独当一面的将军太守了。”
谷俭自然不能免俗,说道,
“原来是逸少公子,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王羲之也不能不识趣,忙说道,
“世廉兄过誉了,
羲之不过是仰仗家中长辈,
哪里能比得上世廉兄这样的一州贤才。
若不嫌弃小弟粗俗,
请入座共饮。”
谷俭入座,甘卓登了二楼。
很快就见到了司马绍正在扒温峤的衣服,
赶忙就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后退了几步。
心想,
这下完蛋了,
把太子殿下的糗事给撞破了。
司马绍听到有脚步声上来,又下去,
转身就来到了楼梯口,
正好看到甘卓捂着双眼蹲在楼梯拐角,
嘴里还念叨着,
“殿下,臣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下可好了,
司马绍本来只是想从温峤身上摸协力银两回来止损,
被甘卓这么一喊,
不是啥也是啥了。
温峤赶忙来解释,说道,
“甘刺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才殿下和我在谈事情。”
甘卓连忙点头,说道,
“是,臣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也不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