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毒药,我已处置妥当,官人,不必忧心。”
“娘子行事,为师从不怀疑。”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夫妇两个,几乎是全身瘫软的柳程默默于方才金兀术的位置坐定,入目所及空荡荡的一众餐盘,柳程也是苦笑,“金国贵主胆量如是,倒是比大宋所有,都强得多。”
“我等小民,能活命便是紧要,至于朝政,如何能轮的上我等插嘴?”
“官人所言,未有错。方才小六子来送货,言语间论及任店处,这许多日也是非不少。我等离开这许多日,也是时候,该回了。”
“程哥儿一回来,任店处的生意,眼见着都是好了不少。从前那些不该有的闲言碎语,这许多日,终于也是消停了。”
任店,后厨,门口,
入目所及领着一众小子游刃有余的柳程,张氏的面上明显是松口气,眼见着身侧自始至终都是蹙眉不发一言的孙二娘,张氏的面上也是无奈,“你这老货,难道这许多日不也是盼着”
“宫中那处来了训诫,方才,我已是都挡了回去。只是官家行事,从来都不容人悖言,今朝我怕也是给任店处,要惹来祸患。”
“任店处明里暗里给官家铺了那许多路,便是有些许悖言,也是官家该受的。”
张氏丝毫不给面子,孙二娘嘴唇微动,却也是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两个老妇一左一右沉默不语,仿若门神一般在后厨门口站定,任谁瞧了,都只能感慨一句诡异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