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则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道:
“尽管昨晚的梦同样非常真实,但跟我刚刚所说的梦却完全不一样,或者应该说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我有预感,它们的本质都不是梦。”
王芸有些头疼的用手扶额,只觉得在听了景页的话后脑子里一片浆糊。
景页见状也叹了口气,但很快又再次开口道:
“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头绪。”
王芸睁开眼看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景页缓缓将手抬起,饱含微光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知在何时变淡的掌纹,感受着皮下血管中流淌的事物,随后轻声道:
“多次的走神让我逐渐发现了规律,这种走神不仅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在我睡着的时候同样也发生过,而在来襄州城的路上时,在一次停歇在山坡上过夜时,睡眠中的我被突然而来的失重感惊醒了,睁眼后的我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往下翻滚着,而且正在下坠,我记得当时正是约翰神父守夜。”
一旁的约翰神父听到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道:
“我记得!就在前几天,我当时背对着营地呢,就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翻滚的声音,回头一看就发现景先生你滚了下来,当时我立刻就接住了你,还问你怎么回事,你当时只说是做了噩梦,翻身动作大了些。”
认真听着的王芸并没有因为约翰神父的话而分心,而是认真的对着景页问道: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梦里的我似乎一直在试图面对着北方,或者是正在飞向北方,而那个方向正是襄州城的方向,所以我觉得这一切应该是有某种寓意的。”
景页眼中的认真几乎凝成了实质,他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性质,紧接着眼神逐渐低垂,轻声补充道:
“……而且,我能感觉到很多事物都在发生变化,往日里在我看来静态的事物,逐渐随着梦的加深,开始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有什么,有什么正在朝我们过来,像是命运,又像是结局,正在稳定的,沿着固定好的路线朝着我们过来。”
王芸的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恐惧逐渐在心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