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否认道：

“没有，有关于这一切的想法我全部都说出来了。”

“不，我不是在说天狗的事情。”

王芸面纱下看不清表情，但目光却锐利的与景页的双眼对视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

气氛似乎因为这一刻的沉默而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这是一种无声的拉扯，是关于信任与荒谬之间的对决。

最终，不知是哪一方胜利了，景页总算是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的像是死水。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其实自从离开潮州城之后，我就始终在做一个梦。”

说完之后景页犹豫了几秒，像是在反复斟酌“梦”这个字是否恰当。

其实严格的来讲，那算不上梦，只能算是一个晃神，一个错觉。

但它却又极为真实，真实到像是身临其境，真实到自己上一秒还在和身边的同伴说着话，下一秒自己就已经怀着或愤怒或恐惧的心情，在与模糊不清的事物拼杀，或是逃命。

“我很难去描述那种感觉，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是一个持续了一瞬间的错觉或者念头，但随着离襄州城越来越近，不管是持续时间还是那种感觉都在变得越来越深，我也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并不是有心瞒着你们，只是连我自己都没弄懂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想无端让你们因为我而背负着压力。”

景页的眼神变得有些苦涩，他知道自己自从离开潮州城后，自己的身上就在发生着某些未知的变化，而这些梦仅仅是这种变化的一种体现，它究竟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也因此，他在努力的隐藏着这种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就是为了防止影响其他人。

毕竟，眼下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你昨晚在十字寺做的梦和你现在说的梦，是一回事吗？”

王芸这时候开口询问道，在她看来，这而这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