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的气氛越发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袁景新坐在木凳上,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目光时而扫向帐外,时而低头沉思,心中的忧虑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加深。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四周蔓延,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一个又一个不妙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这些念头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摆脱。
“海兰哈克这么久都不肯见面,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袁景新暗自思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难道我们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还是说,他在试探我们?”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每一个可能的解释都让他感到焦虑。
这一刻,袁景新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无形的网中,四周都是看不见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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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他们暴露的风险也就越大。营地内的一切似乎都在监视着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都有可能成为致命的导火索。
袁景新越想越焦躁,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此刻的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必须保持冷静,任何冲动的举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猛地站起身来。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而凌厉,显然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
“不能再等下去了!”袁景新心中暗道,随即转头对身旁的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随从点了点头,立刻掀开了帐篷的一角。
那人立刻大步走到帐口,用流利的蛮语言对守在外面的卫士质问道:“将军为何还不召见我等?我等身上可是携有机密军情,若是因此耽误了大事,尔等可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但又不失分寸,显然是在刻意表露出“使者”的身份与紧迫感。
守在外面的卫士听到这话,神色微微一变,显然对袁景新的突然发难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连忙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和歉意:“请使者大人稍安勿躁,将军事务繁忙,可能一时耽搁。我这就去通禀,请将军尽快召见大人。”
袁景新冷冷地看了那卫士一眼,语气依旧强硬:“希望你们的效率能配得上这军情的重要性,否则出了岔子,我可不会替你们担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卫士们感到一阵压力。
那卫士连连点头,随即转身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向海兰哈克通报情况了。
袁景新目送那卫士的背影消失在营地深处,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回到帐篷内,重新坐下,目光中带着一抹深深的凝重。
“希望这能起点作用,”袁景新在心中默默祈祷,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海兰哈克真的起了疑心,他们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同时寻找机会扭转局面。
帐篷内的随从们也都紧张地看着袁景新,显然对眼下的局势感到不安。
然而,袁景新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保持冷静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做的。
那卫士出了袁景新等人所在的帐篷后,并没有径直向海兰哈克的大帐而去,反而是左顾右盼,七扭八歪地绕过几处哨岗,最终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大帐。
帐篷外没有任何标志,但隐约可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在周围,目光警惕,不时扫视四周。
卫士深吸一口气,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帐内的景象顿时映入眼帘:几名身穿盔甲的将领正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个个面红耳赤,争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