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看殷天章为难的神色不似作伪,知道他所说之事必不是小事,便道:“什么事情能大过你的性命去?你若再遮遮掩掩,孤立刻就走!”说着便作势要起身。
“殿下、殿下,奴婢说,奴婢都告诉您!”殷天章见祁翀真的要走,顿时急了,忙抱住祁翀的腿,祁翀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
“是......是晋王的事!郑王出事那天,有人看见晋王曾经出现在假山附近。”
“你说什么?晋王!你是说郑王之死与晋王有关?”祁翀大惊道。
“殷老,这话可不能乱说!”吕元礼也吓了一跳。
“奴婢岂敢乱说!当日卫门司的一名暗卫,也就是奴婢的一名徒孙恰好在附近的一棵树上值守,以他的位置看不见郑王落水的过程,但确曾看到晋王从假山背面匆匆离开。推测时间,那应该是在众人发现郑王不见了,已经开始寻找郑王但尚未找到之时。而之后薛尚调查郑王之死时,晋王却说他一直在内书房读书,没有出去,首先发现郑王尸身的也不是他,因此无人怀疑到他。奴婢那徒孙觉得奇怪,可又不敢乱说,便悄悄告诉了奴婢。”
“此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这事奴婢也不敢乱讲,嘱咐他千万不要再告诉其他人,所以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嗯,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当时对于郑王之死是怎么调查的,为何郑王出事时身边无一宫人跟随?”
“回殿下,当日郑王、晋王都在内书房读书,太傅讲书时突觉不适,便请了假先走了,给二位殿下留了功课让他们自己做。晋王一直都在背书,郑王借口如厕,偷偷翻墙离开了内书房,至于为何去了假山那里,无人知道。”殷天章如实答道。
祁翀看向吕元礼,吕元礼也点头道:“奴婢所知也是这般。当时是薛都知负责调查此事的,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郑王殿下贪玩,有意瞒过众人独自去爬山了,一时不慎从假山上跌落。郑王一向贪玩,这倒也合乎情理,陛下和娘娘都没有怀疑,最后也就是将伺候郑王的内侍、宫女都处置了而已。”
“那个假山不是早就从湖边搬走了吗?吕都知,此事你应该清楚啊?何时又搬回去的?”
“回殿下,搬回去有三四年了,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说是湖边光秃秃的,不好看,还是得有个假山跟湖水配成个‘湖光山色’才好看。咝......”吕元礼解释道,突然神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你又想起了什么?”
“皇后娘娘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