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些细小的称呼差距,就已经敏锐的注意到了姜熙凤父亲对自己的不满,尽管不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必须要尽最大可能的补救。
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让李怀德绝望,只听姜父略微沉吟片刻,仿佛在做决策,随后颇为郑重的传达了命令。
“小李呀,这些天我确实是想了许多事情,你爹当年在战场上帮我挡了颗子弹,我确实是心存感激,这些年也没少照顾你们李家,你也不是中山狼,相信也明白,但熙凤是我女儿,当年你俩的婚事,我走错了这步棋,现在我要把这步棋给撤回来,你这两天准备准备结婚证和户口簿,等过些天我亲自去趟京城,把这件事情尽快了结了吧。”
说完,似乎觉得这句话力度不够,姜父咳嗽一声,不容置疑的道:“这件事情,务必要迅速落实下去,不得拖沓,没事的话把电话挂掉吧,我要歇下了。”
京城这边的李怀德来不及接话,电话就已经处于断线状态。
李怀德此刻大脑一片眩晕,只觉得头重脚轻,脚像踩着棉花地一样软趴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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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脚步不稳,险些撞的头破血流,嘴里呢喃不清的嘀咕着:“不应该呀,不应该呀,怎么可能,到底其中出现了什么差池?”
“李厂长,李厂长,别这样,这件事情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眼看着李怀德那副如同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一旁的高干事和值班人员不禁心生悲凉之感,但他们并非对李怀德有多少同情或怜悯之心,更多的只是一种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的情绪而已。
毕竟大家都不咋干净,这年头都是艰难的讨生活罢了。
谁也不知道哪天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也许今天倒霉的是李怀德,明天就轮到他们中的某个人了呢?这种不确定性让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此时此刻,李怀德的遭遇仿佛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对于未来的迷茫、对于命运的无奈以及对于自身处境的担忧。
然而,尽管心中感慨万千,表面上他们却只能保持沉默,因为在这个复杂的官场环境中,多说一句话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所以,他们只能默默地看着李怀德,希望这个对待属下还算不错的副厂长能够有应对之策,及时化险为夷,同时也暗自祈祷自己不要步其后尘。
这些年李怀德如日中天,他们这些爪牙地位自然是水水涨船高,眼看着李怀德就要把杨厂长撵下来,好日子即将到来了。
这怎么李怀德突然之间闹出了这茬子事,尽管不至于从副厂长的位置上立马被筛下来吧,但估计撑不了多久。
李怀德得志的时候,杨厂长可是没少被李怀德欺负,现在李怀德成了落汤鸡,能不能经受得住杨厂长的报复,还说不准呢。
李怀德这艘大船眼看是要沉了,看来自己势必要尽快的寻找新的靠山,不能跟着李怀德一起跌倒万丈深渊吧。
高干事内心里的小九九,李怀德这个老狐狸岂能不知,但这个时候的李怀德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闪开,我想独自静静!”
方寸大乱的他,脚步一深一浅的回了房间,屋子里面养着的姘头,此刻正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看电视。
瞧见心上人李怀德回来了,赶忙上前张开怀抱迎接:“李厂长,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内,人家有多想你,你看看嘛?多不多?”
一边说,一边拉着李怀德就要测试一下土壤的盐碱情况。
要是换做往常情况下,李怀德对这件事情那自然是乐此不疲,但此刻遭受暴击的他,只想安静片刻,思索事情到底出现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