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鸢以言出法随隐藏身形以及气息,母女俩到了真正的乌啼城里。
虚假的乌啼城是什么情形,真正的乌啼城也得是什么情形。
否则事后一眼就会曝露。
但真正的乌啼城里,可以把重要的物品先收好,有些人可以先藏好,当然最好是藏到别处,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房屋、街道什么的,就没办法保留了,必须完整复刻的被破坏。
等解决完这里的事,叶副城主又回到虚假的乌啼城。
首要目的是凶神斧刻的石头。
姜望曾去见了凶神斧刻,暗中观察的叶副城主已获悉。
所以她打算把石头直接给姜望。
届时虚假的乌啼城会转换为真正的乌啼城,无论是谁,死了也会是真死。
再接着,李神鸢就可以用言出法随,两人一块走。
但叶副城主刚把石头扔给姜望,就有一股很强大的气息忽然降临乌啼城。
她没有迟疑,立即让李神鸢用言出法随。
然而李神鸢话音落下,两人却并没有直接消失。
叶副城主面色微沉,喃喃说道:“果然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降临乌啼城的不是别人,正是曹崇凛。
准确地说,是曹崇凛的真性。
杨砚闭关,张止境也闭了关,黄小巢不知去向,剩下无论是帝师还是谁,都未必能解决需要张首辅求援的问题,曹崇凛要照看着陆秀秀,只以真性来,是目前最佳的办法。
乌啼城虚实已转换,李神鸢的言出法随,在曹崇凛眼里,无所遁形,因而一眼就找到了叶副城主两人的踪影,直接隔断了李神鸢的言出法随。
叶副城主只能说幸好动作够快,以虚化实这件事至少没有被发现。
同样很慌的还有百里外的判官。
咋就这么巧?
刚把石头扔过去,曹崇凛来了?
判官忙上前一把拽住凶神斧刻,“赶紧走吧!被他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
凶神斧刻却眯眼说道:“但来得只是他的真性,如果能灭其真性,也算是赚了吧?”
判官傻眼。
你谨慎是真谨慎,莽起来也是真莽啊。
这话都说得出来?
判官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凶神斧刻激将的太狠了?
不应该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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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斧刻说道:“你没看出来么?”
判官茫然道:“看出什么?看出你疯了?”
凶神斧刻说道:“我已观察此战很久,他们应是早有求援,姓姜的到处划水,在他真正出手前,局面是更倾向另一方,但曹崇凛迟迟没来,现在到了,却是真性,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判官是真不懂,毕竟祂对此战只了解个三四,也没有前前后后都目睹,“说明什么问题?”
凶神斧刻道:“说明了曹崇凛的真身暂时来不了,所以杀他真性,不会引来他亲自出现,曹崇凛我们杀不了,他的真性还杀不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判官一想,还真有道理。
但祂也更不懂了,说道:“烛神时期,曹崇凛还是个小修士,你怎么也会想着冒险杀他?”
凶神斧刻说道:“你真把我当成胆小怕事的了么?平时没必要,我能躲就躲,可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你来找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们做事?”
判官有些受宠若惊道:“话虽然没错,但你一下这么彻底,不仅是超出预期,还有点惊到我了,而且我得解释一下,是我们需要你的力量,并非让你帮我们做事,我们是对等的。”
凶神斧刻说道:“我也还是那句话,隐藏的仙人,我现在没能力杀,当然,遇见了,能杀我就会杀,与那个剑仙有关的,我可以杀,就没理由不杀。”
“你们想借我的力量,我也可以反过来借你们的力量,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想死,曹崇凛的真性,你若是仍顾虑不敢杀,也与我无关。”
凶神斧刻把话说得很干脆。
等若明说了,你们出事,我绝对先跑,不会与你们同生死,甚至为了活命,落井下石都有可能。
判官也只是微微语塞,便笑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妖亦当如此,你怎么想就怎么做,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现在为今之计是加快漠章复苏的进程,不需要你特别做什么。”
祂看向乌啼城,眯眼说道:“曹崇凛的真性......试试倒也无妨。”
“但我们得先做好跑路的准备,毕竟为此葬送自己的性命,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