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跃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薛定可有什么进展?”
魏忠贤沉声回道:“侯爷,那薛定嘴硬的很,说再见到你之前,他什么也不会说。”
顿了顿,魏忠贤笑道:
“不过属下已从那薛定的正妻,以及他的长子问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奴婢如今正在梳理,单单根据他们的供述,属下就可以确定这薛定绝对不干净。
同时根据薛府中下人的供述,那薛定的正妻平日里嚣张跋扈得很,仗着薛定的权势在这砀郡城中没少欺行霸市、作威作福。同时还借薛定的名头四处敛财,旁人是敢怒而不敢言。
而他那长子更是个目无王法、欺男霸女的主,据旁人口述、同时奴婢也去官府查了查,发现至少有十余名少女被那薛定长子给玷污,甚至他那长子还要其全家丧命,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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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也正是以此为威胁,才从他们口中套出了那薛定的不法事宜,不过那薛定谨慎的很,对他们也多有防备,所以他们对于武库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知晓不多。
不够奴婢觉得,那薛定的问题的确很大,甚至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 林跃微微皱眉,他问道:“难不成武库真出现问题了?”
魏忠贤满脸严肃的应道:“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只不过具体是怎样一副情况,还要等那薛定开口,只有他开口,我等才能知晓全貌。”
“那我去看看薛定吧。”林跃沉声说,明日便是他邀砀郡众将齐聚郡尉署的日子,如果在此之前,他能从那薛定的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那明日他将会占据主动。
“奴婢带侯爷您去。”魏忠贤起身说。
“带路吧。”林跃点了点头,随后便随魏忠贤向着剿异军临时大牢的位置走去。
一炷香后,林跃便踏进剿异军的临时大牢。
刚一踏进大牢,一股潮湿而又环绕着骚味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林跃望着捂了捂鼻子,不禁说:“忠贤,这大牢才建成几天,怎么就这个模样了?”
魏忠贤见状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
而随着林跃的深入,光线越来越暗,惨叫与哀嚎声却越发清晰,林跃不断左顾右看,但见起犯人的惨状却是有些不忍直视。
不知走了多久,魏忠贤停住脚步,轻声说:“侯爷,我们到了。”
林跃抬眼望去,只见牢中一员大汉此刻皮开肉绽、狼狈至极的躺在囚牢之中,一动不动的模样令林跃一时分不清是生是死。
魏忠贤见状便朝着囚牢前看守的士卒使了个眼色,那士卒会意,当即从一旁的水缸中舀出一桶水,隔着栅栏便朝着薛定浇了过去。
“哗~”
一桶冷水扑在薛定的身上,随后水流溅射在那茅草床上,又缓缓流淌至地面。
而那薛定则是手指动了动,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他转过神来,眼中满是迷茫的望过来。
而此刻另有两名剿异军士卒,各自端来一座火盆与椅子,放在林跃的身侧,林跃则顺势坐了下去。
而随着火盆的火光摇曳,薛定也逐渐看清来人,他眼神变得激动,连滚带爬的来到囚牢前喊道:“侯爷!侯爷!”
林跃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听说你要见我,不知你见我何事?”
顿了顿,林跃又接着说:“没用的便不用说了,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你就直接说重点吧。”
薛定闻言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进口中,随后他自嘲一笑,但转瞬间便是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牵扯到了伤口。
他强忍着疼痛,自嘲的说:“不知末将是怎么入了侯爷您的眼,为何会成了那个杀鸡儆猴的靶子?我薛定自问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侯爷您,也自认是第一个向您靠拢的砀郡武将,不知怎么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林跃深深望了他一眼,心想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花大价钱从咸阳请来的繁星大剧院,便侧了侧身子,将胳膊搭在椅把上说:
“因为武库。”
薛定听到“武库”二字当即一愣,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他眼中充满无奈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