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没找到它们?”
“我的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它们根本没在那里。”
他喃喃自语道:“天哪!”然后迅速地把烟蒂弹出车窗。
“杰克,亲爱的,我哪儿都找了,能找的我都找遍了,就差没把墙纸撕下来了。那些信,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到。”
“但这说不通啊,”他愚蠢地说。
“要么,是他根本就没有保留那些信,只是在吓唬我,要么,就是现在信已经在别的什么人手里。”
杰克大声地向一个不会回应、可能也漠不关心的上帝询问,为什么他当初会接手这份管理内尔·布朗的工作。
尽管如此,他还是带着不情愿但佩服的眼神看着她。她本想在两次演出之间,去吓唬那个敲诈者,让他归还她写给他的愚蠢的信件,却发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她走进了一个曾经让她痛苦不堪的房间,意外地撞见了几个月前她曾疯狂的爱过的男人的尸体。(或者她发现时他还活着,然后离开时他已经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在第二次演播时表现得非常出色,仿佛什么事情,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没有发生过,都没有打扰到她。
就在这时,内尔·布朗突然扑到他的肩膀上,把头埋在肩头,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他以前对我那么好,杰克,他真的很好,虽然他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蛋,你能想象吗,今晚走进去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那是冬天的时候——记得吗?我过去常常去那里,他会在壁炉里生起火,他总是帮我脱下套鞋,我会看着雪花从窗外飘落。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镀铬的烟灰缸还放在茶几上,那是我们用香烟优惠券换来的。而刚刚,他就在厨房的地板上,死了,浑身是血,杰克,我曾经和他在一起是那么幸福。记得乔·麦克伍兹解雇他时我有多难过吗?他告诉我,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节目制作的工作,他还说,他其实不只在乎我,他还希望我的节目成功。记得你连续三个晚上陪在我身边,我们以为我永远都无法再清醒过来,再参加排练了,还有你带我去的那个可怕的土耳其浴室,我发誓他是爱我的。哦,杰克,他说过的那些话,如果不是真心的,他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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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温柔地抱着她,让她继续说个不停,直到最后,她突然坐直了身体,用平静而清晰的声音说道:“我想知道那些信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看着她,疲惫地摇了摇头。不,他永远不会完全地理解她。没有人能够。
“还有,那么多钱,杰克,他那么的多钱是从哪里来的?我可没给他。”
“有别的什么人给了,”杰克若有所思地说。“但是,为什么你?没有人会借给他那么多钱的。”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他还把信卖给了别人,或者,他在敲诈别人,所以被杀了。但是……为什么要杀了他却不把钱拿回去呢?”他叹了口气。“他在敲诈我们称之为A的人,而我们称之为B的人进来杀了他。这太他妈复杂了,内尔。一定是你自己动手杀了他。”
“去你的!”
他缓缓地说:“除了信的问题,你今晚去那里可能有人看到了,或者,有人记得去年冬天你经常和他在一起。当时我一看到他,我就断定是你杀了他,而且,亲爱的,很有可能,即使陪审团由十二个正直的好人组成,也会得出与此同样的结论。”
“哦,不,杰克!不!”
“这种事情确实会发生在人们身上,”他平静地告诉她。“而且,即使最终没有发生这种事情,你也可能已经卷入了一起肮脏的谋杀案中,而且你知道的,在广播业界,那些卷入这种事的人会发生什么,记得安妮特么,就因为在一次非常恶心的离婚诉讼中,被列为共同被告,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怜的安妮特,本是个很好的女演员,但现在没有一个导演愿意碰她。”
“我知道,”她若有所思地说。“我上周刚帮她付的房租,天知道她现在靠什么吃饭。”
“嗯,”他说,“有句老话,亲爱的,‘这件事也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还有图茨,”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和刺耳。“图茨,如果他知道了,哦,杰克,那太可怕了。杰克,绝不能让那发生。”
“当警察以他们那种可怕的、窥探的方式开始四处打听时,这种事情就可能会发生,”杰克告诉她。
“杰克,我发现他的时候是应该不报警,是吧?”
他靠在椅垫上,对着天堂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内尔·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