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嵩是吏部尚书,但这跟许伯达无关,许伯达只是国子监的博士。
柳凉凉听得出来,江瑞实际上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所以他跟杜西川分析说,江瑞不是真的愣,而因为他是一个赌徒,他在以身入局,进行一场豪赌,赢了可以青史留名,加官进爵,而输了同样会是青史留名,但却要接受身首异处的下场。
但杜西川却不信这个传言。
他觉得,这个传言本身,逻辑上讲不通。
如果按照这个故事的时间,当时的许伯达还只是刚刚取得功名,根据大渊的规矩,从取得功名到实放,还有一个过程,而江瑞当时已经是县令,是父母官。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如果那些青年才子经过江瑞的县城,江瑞本身又是进士出身,这些人多少应该要给江瑞一些面子,不至于要让他当狗这么夸张。
但不管传言怎么说,许伯达与江瑞之间的不融洽已经显而易见,其矛盾已经无可转寰。
许伯达虽然没有被关押,但是也被临时限制离开境,江瑞还专门派了几名士兵,让他们跟着许伯达,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当然也仅仅是如此,再要过分的动作,江瑞就是想做,左史两人也不会同意。
此后一段时间,随着审理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凉州贪墨开始迅速扩大,涉案官员也越来越多。
几乎每隔数日,便会有新的犯官进入凉入州,三司也被迫扩大县衙的范围,兴建监狱,关押更多的犯人。
眼见前往凉州的官员越来越多,级别也越来越高,青州卫也感到的沉重的压力。
毕竟凉州的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孤悬于西夏国境之内,附近没有什么天险关隘,西夏军队一个冲锋,就可能彻底断了凉州的后路,把整个凉州都包了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