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要以大鸿胪寺度田。”
反正便宜老爹早晚都会知道,不如自己现在就交底,听听他的意见。
“度田?”刘彻稍微消气,想了想,说道:“度就度呗。”
刘彻的回答很随意,这倒出乎了刘据的意料,刘据跟其他人说此事都会令其大震,唯独刘彻不同,好似在刘彻看来,度田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稍加思考,刘据恍然,便宜老爹支持度田,并且将其看作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原因在于便宜老爹的身份,他与自己都是皇帝,
从皇帝的立场出发,度田是能大大加强权力的事,只是到底有几个皇帝有度田的能力,就另说了。
度田在刘彻看来与算缗无差,都是扒开别人的钱袋子往里瞧,刘彻是最爱干这种事的。
“反正别闹得人造反就行,”说罢,刘彻自嘲一笑,“谁能造你的反?”
刘据手中不仅有卫、霍老牌力量,还有一大批新鲜血液。
最重要的是,刘据在天下百姓间的风评极好,
天下称颂,
“我有子弟,圣上教之;我有田产,圣上丰之。”
再加上海贸的推行,如今大汉最大的项目已经与刘据两个字绑定在一起,只有刘据坐在皇位上,才是能让各方最满意的,
基本盘简直不要太稳。
刘据把盘子越做越大,各方势力早就没办法脱身了,所以刘据才能做到很多其他皇帝做不到的事情,譬如推动纸张,打击皇陵,以及将要开始的度田。
“我今日来找你,不是要说这些的,听说,你把霍光的婚事给否了?”
“是,孩儿觉得霍显品质太劣,其家也与霍光不登对。”
门当户对,是古人的智慧。
在实际婚姻里,门不当户不对,痛苦远比幸福多。
可,刘据的回答,完全不能让刘彻满意,
熊儿还在这考虑霍光的个人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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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的是克制!
是在霍光身上留下一道创!
“你可知此婚事是为父做媒?”
“不知。”
刘据毫不犹豫的答道。
眼神极其无辜真诚。
这句把刘彻呛得没说出话来,之后准备的一肚子话都只能硬憋回去,
父子两人心知肚明,刘据是绝对知道的!
可他就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刘彻还能跳脚喊着:“你骗人!你知道!”
刘彻吃了个闷亏。
这也激发了刘彻的战意,
脸上似笑非笑,看向儿子,说道,“熊儿,你真是长大了啊。”
刘据眨巴眨巴眼睛,依然无辜。
“为父不和你拐弯抹角了,熊儿,你是聪明人,为父就和你直说了。你可知,为父做媒这段亲事,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孩儿?”
“不然呢?霍家一门将相,霍去病下了大将军,但只是无职有权,霍光更是被你直接提拔成了丞相,就算显盛如窦家,也没做到这般啊。
就算是好马,也要有缰绳约束着,这两匹好马,你丝毫不套上缰绳,为父只能帮你套上。”
顿了顿,刘彻眼中生出不满,继续说道,
“将相只留其一,也该留去病,而不是留什么霍光。”
显然,刘彻对此事的怨念极大,霍去病与霍光两兄弟相比,毫无疑问,刘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