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结界的人明显用了全速,温清池怕暴露,只能先藏起来。
躲在角落,卡那几人视线。
温清池屏息凝神,左右寻找出口。那一人的动作引起了她的注意,好生奇怪。
他看见此情此景,没有大声呼唤,更没有反胃作呕。
而是跪下不断翻动尸体,温清池眨眨眼,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我没事。”
那人眼尾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眼底中黯淡到失而复得的卓耀。他连滚带爬的跑向温清池:“还好,还好。”
他抓住温清池沾满血的手,指尖阵阵颤栗。温清池看出了他的担忧,晃了晃手:“这不是我的血,是——”
江漾举起被包成猪蹄的手,苦闷道:“是我的,你与其关心她,不如关心我。”
他才是这场战争中唯一受伤的人!
顾晏轻舒一口气,哦了声。
江漾:……
他真是贱呀!非要插话找存在感!
温清池的青丝和顾晏头发纠缠一起,声音似碎玉清冷动听。
“话说你怎么来了?你这样贸然出来没被发现吧?”
顾晏摇摇头,转过身望向身后。温清池也顺势看去,树叶风摇,飒飒作响。
夜色渐浓,洒下柔和的银光,凝至在那人身上。少年血衣,反倒和眼前的景象很相称。
他手中剑,温清池从未见过,握剑的手流着血,顺着剑柄、剑身,滴落在地。
温清池微愣:“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