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席上,朱允炆不断地倾诉着自己对朱标的思念之情,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朱标一直都是面带笑意的听着。
吕氏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忍不住出言试探道:“殿下,既然允炆这么思念您,您心中也有他,不如就让允炆多待一段日子吧。”
朱标的脸色骤然一变,语气冰冷的道:“后宫妇人,多嘴多舌,允炆的去留我自有安排。”
一句话怼的吕氏有些下不来台,只能装作委屈的道:“殿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不想看见您骨肉分离啊。”
朱允炆也很配合,故作惶恐的跪地哀求道:“是啊,爹,我娘她什么都不懂,只是出于好心罢了,您别生气。”
朱标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允炆,明日跟着爹上朝,学习处理朝政。”
朱允炆低垂的眼眸中充斥着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依然是很谦卑的姿态,本想装模作样的推辞一番,但是朱标却直接起身。
“今晚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就到这里吧。”
说完就径直离开了东宫,留下陷入狂喜的朱允炆母子二人。
第二日的早朝,已经称病好几天的凌汉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目光不善的盯着突然出现在朝堂上的朱允炆。
朱标的目光扫过一眼凌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语气平静的道:“从今以后,藏王开始上朝,协助孤处理朝政。”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掀起一场地震。
凌汉面色一寒,直接站了出来,不满的道:“太子殿下,您当初调藏王回来,是为了给皇上侍疾,眼下皇上还在坤宁宫昏迷,藏王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侍的是哪门子的疾?”
朱标还没发作,一名身穿御史服饰的中年官员直接站了出来,怒声斥道:“大胆,太子殿下监国,自然有权利做任何的决定,难道还需要征求你凌大人的决定?你难道想学胡惟庸吗?”
凌汉目光一凝,面露不解的道:“你又是何人?”
中年官员梗着脖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道:“本官右都御史林不群。”
“林不群。”凌汉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语气讥讽道:“林大人的名字老夫倒是也听过,最开始拜在吕本的门下,后面太孙得势后,又开始不要脸的为太孙歌功颂德,被训斥之后才有所收敛,怎么现在又想抱藏王的大腿了?”
林不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语气森然道:“凌大人何必出言伤人,本官不过是遵循本心而已。”
凌汉嗤之以鼻道:“本心?你也配?趋炎附势,欺上瞒下的无耻之徒,你也配做右都御史?简直可笑,本官现在官居武英殿大学士,你有什么脸面在本阁面前自称本官?”
“你...”林不群被怼的哑口无言。
朱标轻咳一声,淡淡的道:“他不配,那孤呢?藏王上朝是孤的决定与他人无关。”
凌汉浑身颤抖,满眼不可置信的道:“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您睁开眼睛看看吧,如今的朝堂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太子殿下吗?”
朱标看着激动地凌汉,神色淡漠的道:“孤做什么,心中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你一个臣子指手画脚,来人把他拖下去,既然病了,就回家好好休养吧。”
话音落下,门外的禁军立马走了进来,凌汉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刑部尚书周祯堵住了嘴巴,直接拉了下去。
朱标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朝堂之上,冷冷的问道:“现在,谁要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