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在他身边一晚而已,尚可忍受。
靳泊礼闭上眼,沉沉的入睡。
上次做梦还是在顾听晚离开他去了托基,执念变成梦魇,在梦里缠着他,叫他痛楚的惊醒大口喘息。
今夜,再度陷入梦中。
是在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宴会上。
小姑娘无助的被人纠缠,红着眼眶却极其的倔强,奋力的挣扎,气愤又坚强。
和那时冷淡的,见到以后随手帮助的心情不同。
再度梦到,是一种愤怒,怒不可遏的,叫他疼惜,心口如同被千刀万剐,伴随着满腔的火气,泛起阵阵的心疼。
可是他竟然动不了。
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动弹不得,只能望着茫然无措的小姑娘,心痛如绞。
他歇斯底里,可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抓住了顾听晚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
纠缠着小姑娘的人仓皇逃走。
靳泊礼清楚的瞧见,小姑娘抬起眼睛时,眸底盈盈的仰慕。
本该是他出现的地方,被另外一个男人顶替,而他却只能留在原地,声嘶力竭。
没有人注意到他。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变的无比自然。
两个人接触、暧昧,最后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在一起。
没有和靳泊礼在一起时的合约、要挟、逼迫,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恋爱到结婚,都是水到渠成,那个男人爱她、敬她,生活美满幸福。
而他只能旁观。
看着这个男人夺走属于他的一切,看着小姑娘满目的爱意望向别人,看着她与别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靳泊礼惊醒时满身的冷汗,深深的惊惧侵袭全身,叫他猛地坐起来忍不住的心悸到颤栗。
不像是梦的真实感,那种后怕紧紧的笼罩在他的身上。
好似是在告诉他。
如果顾听晚没有遇到他,如果当初在宴会上,他没有去花园,没有伸手帮助她,那么,这是她本应该经历的人生。
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两个人就像平行线,永远生活在两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