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不凡沐浴更衣,然后把血痕藏在腰间,让丫鬟把“须弥佩”仔细挂上,问向萧家老祖:“爷爷,不凡现在上场,是否正是时候?”
“可。”萧老祖微微颔首。
“张道子如何处置?”
“斩之!”萧老祖毫不犹豫。
这老儿生怕萧不凡意志不坚,沉声道:“道子之血,正好用来发硎新试!正好用来扬名立威,我孙不可犹豫!”
萧不凡点点头,昂首走出萧家看台。
这一日,进入隆冬的大雪山好不容易露出一点点暖阳,原来空了多日的看台都来人了。
库尔班将军的看台生了几个炭炉,把看台内弄得暖暖和和,这老头笼起手看上了大戏;三公主高歆的看台则毫不客气地被方大宝占用了,苏筱雨破天荒地没有去天池湖底修炼,也在看台中静坐;另外三处看台一处为高家宗族长老所用,高欢和高乐合用了一处;最后一处便是桑杰大国师拄着法杖,老家伙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看向萧家看台。
张道子威名赫赫,半天都无人上台挑战。
此人两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身边插着一杆长枪,浑身上下已积满雪花,几乎把整个人都覆盖住了。
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似乎每一片都蕴含着冬日的秘密。
雪堆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萧不凡,你向我挑战?”
“不错,张道子。”
作为声名显赫的修真世家,这些道子其实都互相认识。
“你小小家族,配与我张家争雄?”张道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下去吧,下去吧,在某人未动杀心之前。”
萧不凡一阵长笑,犹如一声龙吟直冲云霄。
刹那间,天空中仅有的一块乌云仿佛被这股不羁的笑声所震慑,迅速逃离了高塔上空,一片蔚蓝的天穹展现在众人眼前。
“尔等张道子——你本非张家嫡系血脉,乃贱婢和张家家主野合而生,张家道子怎轮不到你来做?是你设奸计,弄来苗疆药要给张家道子吃,又弄来女人祸害他——嘿嘿,这些脏事你当本道子不知道?”萧不凡冷冷道。
“你想激怒我?”张道子哈哈大笑,“本道子知道你和那个死鬼交情不错,那都是假的——修真界就没人讲交情!”张家道子伸出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摇了摇,“你激怒不了我,我这种人是不会生气的。”
“告诉你,只要我张道子一天不死,张家就立不起别的道子!而你——”张道子缓缓从袖袍中抽出一支短枪,迎风一晃便有五尺来长。
“而你,自负皇族后裔——永远只能躲在漠北喝风吃沙子!”张道子一抖手中长枪,当胸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