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蓝玉这么一说,李景隆苦笑一声后,忙拱手告辞。
而等几人走到门外,却听蓝玉再次出声道:“秦王殿下留步。”
闻言,李景隆生怕蓝玉再想出什么幺蛾子,似没听到般猛地加快脚步朝帐外走去。
也是等几人走远,蓝玉表情郑重冲朱樉拱手说道:“秦王殿下见谅,眼下在军中,臣方才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梁国公何时变得这般客气了。”
“当年吴王府时,开平王教训大哥,梁国公不还在一旁递棍子?”
“早些年大哥教训我们兄弟几个,梁国公好像也喊过打的好吧!”
见蓝玉听后微微一愣,朱樉猛地笑出声道:“蓝帅何至如此见外,您乃大嫂娘舅,我们哥几个见您不也要跟大哥一同称一声舅舅?”
被朱樉这么一说,蓝玉也随即笑出了声。
朱标、朱樉他们哥几个的感情也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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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寻常帝王家,朱樉自然不会与他如此亲近。
同样!
蓝玉也是打心底里敬重朱标,因此才将朱樉单独留下来,与他好好交谈一番。
“殿下如此说,那臣便斗胆倚老卖老。”
“敢问秦王殿下,于九江麾下可还满意?”
“蓝帅这是什么意思?”朱樉眉头微皱,有些警惕的看向面前的蓝玉。
而蓝玉却毫不在意,转而正色说道:“陛下自不必说,天生的将帅之才,绝非凡人可比。”
“而晋王殿下,跟在宋国公身旁,也能习得宋国公韬略。”
“想必殿下有所不知,三个时辰前宋国公率领的左军将士便已拿下富山城。”
“而且也是晋王殿下稳坐中军,率兵三次攻城。”
“至于燕王殿下!”
“我先锋营虽不攻打倭国城池,可纵马横驰,往来倭国境内,也斩杀无数倭人。”
“燕王殿下骁勇异常,每战必先。”
“倭人箭矢洞穿左肩毫无惧色,仍带兵冲锋。即便太上皇闻言,也连连称赞其勇猛。”
“敢问秦王殿下,于左营之中并非统帅,可还满意?”
听蓝玉如此言说,原本朱樉还以为蓝玉有什么别的心思,此刻却也放松了下来。
他也知道蓝玉这是在替他着急。
眼睁睁看着三弟朱棡、四弟朱棣都在军中崭露头角,偏是他这个当二哥的,却一直混迹在左营军中,甚至还在李景隆麾下,毫无建树。
真要说起来,他也的确应该着急。
“秦王殿下若是有意,臣愿向太上皇请命,将殿下派来我先锋营中。”
“于燕王相同,殿下也可率领一支精骑,纵横倭国。”
“若殿下不弃,臣愿将军伍心得倾囊相授。”
“待殿下面见陛下时,也有能拿的出手的功绩!”
听蓝玉竟为自己考虑的这般深远,朱樉一时竟也有些好奇。
当然!
朱樉自是相信蓝玉对自己大哥的忠心,他也从不怀疑蓝玉接近自己,乃是心怀鬼胎,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只是朱樉不是很明白,自己与蓝玉交情并不深,为何蓝玉会如此帮助自己。
也是看出朱樉眼中的疑惑,蓝玉抿了口杯中酒水,语气有些低沉说道:“卫国公虽说是殿下的岳丈,可那罪妇邓氏......”
察觉到朱樉眉头微皱,蓝玉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打心底里,蓝玉到底还是为朱樉可惜。
卫国公邓愈之女嫁给朱樉作为侧室,可那邓氏以侧压主,狐媚侍上。惹得朱樉宠妾灭妻,被朱标好一顿责罚。
蓝玉虽也相信邓愈的人品,可邓愈之女被朱标贬到城外尼姑庵出家和朱樉也脱不开干系。
先前听闻邓愈以李景隆为左营统帅,却不顾朱樉。
当时蓝玉便有些不满。
至于秦王正妃观音奴的兄长王保保。
那厮好似看破红尘,压根没有领军,饶是朱标征讨高丽他都未曾同往。
因此传授朱樉军伍韬略的事,自然也指望不上他。
也是因此。
蓝玉不想朱标为战事、国事烦心的情况下,还要操心朱樉这个弟弟。
故而他才提出要将朱樉带至先锋营,由他来传授朱樉军伍韬略。